然后他就可以说：“好吧，勉强带上你。”

然而柏寒什么都没说。江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安静得不像话，沉默寡言得不像话。江泷甚至怀疑他上辈子是个哑巴。

“坐来。”

江泷示意了一下自己对面，让柏寒坐到床尾去。柏寒见状拉好行李箱，起坐到了床尾，等着江泷的下一个指令。

江泷椅子一滑，直接到了他面前：“喂，我明就出国了。”

柏寒闻言一顿，然后点了点头。

江泷有点生气：“我去了就不回来了。”

柏寒盯着地面，不说话了。眼眸漆黑，静若寒潭。头上总是喜欢戴着一顶鸭舌帽，遮住半张脸，尖尖的下巴藏在阴影里。

江泷久听不见回答，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你上辈子被人毒哑了吗，这辈子投胎一句话都不说？”

柏寒沉默寡言了，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就像哑了年的人终于开始学说话一样。

他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后来被养母收留。

为了挣钱给养母治病，四处工作，结和街上勒索的小混混打架，失手把对方打进医院，坐了几年牢。

一个像哑巴一样的孤儿。

一个在福利院长的、像哑巴一样的孤儿。

江泷觉得他有些可怜，所以招他当了助理，但间一长，好像又有点离不开了。他希望柏寒能和自己说些什么，什么都行。

然而柏寒看着他，嘴唇无声蠕几下，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可能吧……

也许他上辈子真的被人毒哑了，所以这辈子总是说不出什么话。

江泷见状弯腰靠近他，终于决定出击：“你妈的医『药』费我包了，你跟我一起去国外，听见没？”

柏寒闻言浓黑的睫『毛』一阵颤，然后无声点头，低不可闻的说了一个“好”字。

江泷仍不满意：“去了国外，不许被别人挖墙脚，永远只能跟着我一个人，听见没？”

柏寒不见丝毫不高兴，又点了点头。

江泷这才满意，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公司，让他们帮忙安排柏寒一起出国的事。一抬眼见柏寒正盯着自己看，挑眉回看了去：“你看我干什么？”

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帅？

柏寒摇头，不说话，转继续收拾行李去了。

当陈嚣得知江泷要和助理一起出国的消息，不得不说，他确实小小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