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道:“……就照我说的办,你把东西找来,剩下的事交给我。”
云雀一脸迷茫,不知他用意何为,却也只能点头答应:“是。”
将军府到了夜间,守卫更加森严。谢镜渊晚间服了大夫开的药,却发现房内摆设略有变化,而且外间的碧梗树被砍了个干干净净。
他指尖摩挲着药碗边缘,抬眼看向正躺在榻上看书的白衣男子,语气凉凉:“楚熹年,你莫不是想拆了我的将军府,造反不成?”
逗猫逗狗便罢,抓蚂蚁也罢,整日的拆东西是为什么?
楚熹年却不告诉他。沉思一瞬,把手中书扔到一旁,朝着谢镜渊走来,坐在了他身侧:“将军。”
谢镜渊淡淡挑眉,静等他的下文。
谁料楚熹年却冷不丁问道:“将军可有喜欢的人?”
谢镜渊闻言一愣:“什么?”
楚熹年笑了笑,忽然轻轻执住他的手,掌心温暖相贴,低声问道:“将军可有喜欢的人?”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楚熹年俊秀绝俗的侧脸在烛火照耀下显得温润剔透,一双眼噙了浅浅的笑意,让人脸红心跳。
谢镜渊心想这是什么荒谬问题,眯了眯狭长的眼,缓缓靠近他,饶有兴趣问道:“怎么,担心本将军让你成了绿帽乌龟?”
楚熹年指尖沾着些许粉末,不着痕迹往谢镜渊袖子上擦了些。他偏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男子,笑了笑,然后抬手轻轻将对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谢镜渊条件反射偏头躲过,却反而让面具脱离得更快,伤痕遍布的侧脸就那么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一愣,下意识捂住脸,反应过来声音冷冷的警示道:“楚熹年——”
“将军白日戴着面具已是辛苦,夜间便摘下吧。”
楚熹年手中的面具还带着些许余温。从医学角度上来说,捂着伤口不利于恢复,虽然那些伤已经是陈年旧伤,但戴着面具也影响皮肤透气不是。
楚熹年说完,见谢镜渊盯着自己看,笑了笑:“我胆子素来大,将军不用怕吓到我。”
“……”
谢镜渊盯着他,什么都没说,片刻后冷哼一声,转身躺到了床里侧。
楚熹年见他背对着自己,淡淡挑眉,忽然觉得谢镜渊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抬眼看向窗外,乌云遮月,夜黑风高。
计划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