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不详,藏着仅有自己知道的心事。
谢镜渊岔开话题:“殿下刚刚解开禁足,宫里眼睛都盯着,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过来。”
太子嗤笑一声:“孤若小心谨慎,他们反而会觉得奇怪,反正满朝文武都知道你是孤门下,刻意撇清关系给谁看。”
他抖了抖袖子起身:“行了,时候不早,孤先回宫了。这几日晋王那边一定会派人打听动静,你莫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谢镜渊推开门,送他出去,听出他的意有所指:“殿下在指谁?”
太子站在台阶上,伸了个懒腰:“自然是你不愿杀的那位。”
是“不愿杀”,而不是“不杀”。
多了一个“愿”字,意思大不相同。这个字仿佛一把刀,轻易便剖开了谢镜渊心底深藏的私念,在烈日下无所遁形。
谢镜渊闻言指尖一紧,神情狠戾,一字一句道:“他若有所异动,我定亲手斩之!”
他在说给太子听,也说给自己听。
太子活动了一下筋骨,不言语,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他见一旁的小太监傻愣着,往他帽子上拍了一下:“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准备车马去,看见你们这些蠢货就生气。”
语罢对谢镜渊随口打了个招呼,起驾回宫了。
谢镜渊一人站在台阶上,目送着他远去,不知在想些什么,心思被太子三言两语搅得有些乱。他拧眉看向身旁的侍从,冷不丁问道:“他人呢?”
侍从一愣,不知他在说谁。
谢镜渊脸色说阴就阴,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来:“楚熹年。”
侍从这才反应过来:“楚……楚公子在……”
他其实也不知道楚熹年在哪儿,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答案来。
“蠢货。”
谢镜渊斥了一句,大步朝着住处走去,结果刚刚穿过月亮门,就见楚熹年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膝盖搁着一叠纸,低头不知在写些什么。
院子里种着的碧梗树被砍得歪七扭八,活像遭了贼。
谢镜渊脚步一顿,不由得停在原地。
刚才他们在房内议事的时候,楚熹年把剩下的实验都做完了,正在写实验总结。他敏锐察觉到身上的目光,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是谢镜渊。
“将军?”
楚熹年下意识从地上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太子走了吗?”
他什么都没做,只站在那里,就让某样东西悄无声息从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