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楚熹年紧握谢镜渊的手,不着痕迹探测着他的脉象,发现对方五脏皆虚。
楚熹年这种人最难处置。
他若骄横混账,谢镜渊无视便是,低语关切,反倒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打,自然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但凡轻举妄动,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梅贵妃便会吹枕头风,说谢镜渊不满意这门婚事,内心对皇帝有所不满。
至于楚熹年逃婚……他本就是混账无赖子,做什么都不奇怪,皇帝都懒得和他计较。
谢镜渊隐隐感到一阵棘手,因为面前这个人:“不必。”
他故意在楚熹年踏入将军府的时候,命人抬了一具尸体出去。本以为对方会吓得魂飞魄散,躲回曲阳侯府再不出来,但没想到楚熹年不仅不避,反而还贴了上来。
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谢镜渊无意识摸了摸自己右边脸上的银色面具,冰冷沁凉,藏着世间最丑陋的伤痕。他微微勾唇,笑得诡异,忽然改了口:“……不过你若真想与我住一起,那便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