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眉微蹙,小鹿眼微微湿润,稍有些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水润殷红的樱桃小嘴微抿,叫人看得真是我见犹怜……
“你是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江楚轻……在解家快三年了……”
听听!这名字,甚是文雅好听,这声音,轻柔甜美,酥得人心醉……
文茵点了点头笑着,但笑意只流于面上,未达眼底,只闻她道:“都快三年了,怎么还不知泡茶给大少爷喝时,要晾至温热再送上?”
“因为……因为在不用伺候婉柔……江沅小姐之后,我就被安排去做了打扫,今天是因为做伺候的姐妹身体不舒服,我就来代了班,又不熟悉大少爷喝茶的习惯,所以烫着了大少爷……”
江楚轻越说越委屈,眼眶都红了,而文茵点了点头,道了句“原来如此”。
就在江楚轻以为这件事儿完了之后,文茵又继续道:“既然是做外院打扫的,那就不必再做屋内伺候的活儿了,我会告诉钟管家,以后不再允许外院佣人做屋内伺候的活儿,你放下这茶杯,就出去吧。”
江楚轻好像被这处置吓着了,微愣片刻,委屈地应下一声,便端着茶杯走了。
“奶奶,您是看出什么了吗?”
文茵不同于出生茶道世家的苏盈袖,想她年轻时,也是y市商圈长袖善舞的一位女总裁,嫁给解伯庸后虽然退居幕后,但手段是一点都没落下,解墨杨长大后也是因为有文茵看人把关,为解墨杨挡掉了一群想攀高枝的狂蜂浪蝶,才叫解墨杨能顺利地和阮青丝在一起,从初恋走到结婚。
所以解雨泽了解文茵一定是看出了什么,笑着,明知故问着,也替没看出端倪的苏盈袖问,而文茵微微叹息一声,远远地瞪了一眼在沙发上看戏的解伯庸,便解释道:“那茶水明显是开水泡了就送来的,为的就是和你这大少爷发生些什么‘主仆故事’。
之前也没这些事儿发生呐,要怪啊,就怪你爷爷,没事儿对你们催什么婚啊!还当着外人的面,引得这些有点儿姿色的丫头有了非分之想。
没烫着吧?雨泽。”
文茵拿起解雨泽的右手看了看,见指尖微微红肿,心疼不已。
“都烫红了……”
“哎哟……怕不是会起水泡!外婆去敬亭那儿给你将烫伤膏拿来奥!”
苏盈袖看着解雨泽烫红了的指尖也是心疼至极,瞪了一眼同样催过婚,现在在看戏的阮楚峰,赶紧上楼去找阮敬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