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的环境中确保人身安全,直到现在诅咒成功移除。筆趣庫
第一个安安稳稳的圣诞节,全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就是这样简单的愿望,在众人的帮助下花了十多年才得以实现。
欧根妮终于撒开抱着脖子的手,她仔细打量着,又用拇指和食指环成一个圈,圈住她妈妈的手腕上方,心疼从眼睛里溢出来,“妈妈你瘦了。”
“是你长大了,茜茜,我的孩子。”艾洛依丝把她抱进怀里,手臂环得很紧,久久才松开。
她把手放在欧根妮额前,验了验高度,“你已经这么高了,”她捧着她的脸,带着爱怜注视这双和自己几乎一样的眼睛,“更重要的是,学到了很多很多有趣的知识,我看到它们在充实着你的生命。”
她父亲的眼睛是一汪蓝色,写信询问时妈妈喜欢把那双眼睛形容成极寒之地的海洋,夹杂着许多带有破碎感的蓝色冰块,忧郁又神秘。
欧根妮定睛看了好久,她只在父亲的眼睛里看到欣喜和情怯,所谓忧郁气质和冰河般的破碎感大概是年少时才有的,或者是她妈妈戴上了一层名为爱的滤镜才能看到那些。
她安静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心中甚至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万分欣喜的感觉。
高兴但是没那么高兴。
十年来他们的相处陪伴大概没有超过24小时,以她的性格更倾向于切身体会到的东西,而不是在时间和距离的美化下把父亲想象成完美的形象,所以——
陌生。
但是,以后慢慢地会好起来的,接受需要时间。
她张开双臂给了父亲一个浅浅的拥抱,又顺势给昨天才刚道过晚安的教授一个更具有真情实意的拥抱。
教授目前不会对拥抱做出积极的回应是受他个人经历影响,很容易理解。
但是她看到父亲迟疑的双臂张开了,他本来应该是想轻轻拍拍她的背或者像她妈妈做的那样紧紧地抱住,但是犹豫再三,手臂根本没触碰到就放下了,就好像不敢拿起一件极薄的玻璃工艺品那样,他习惯性地不敢接近。
尽管已经知道自己不会给她带来危险了。
“没事的,父亲,我身上再也没有任何诅咒了,别担心。”欧根妮强调了一遍,有些事情就是要讲得清清楚楚,而且要多讲几遍,因为心里知道和亲耳听到带给人的感受是不同的。筆趣庫
他是真的害怕,他亲眼见过自己的父亲和弟弟碎得拼不回去,年幼时留下的阴影不可能抹除。
欧根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