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苏白颔首道,“半边月十分重义,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狂生被押送到洛阳,一旦进入洛阳,她再想抢人几乎已无可能,唯一的希望便是黑水军押送的路上。”
“半边月不是傻子,不可能猜不出我们会设下重兵,她要怎么抢人呢?”
杜衡眸中闪过异色,道,“若是硬抢,即便她把剩下那点人全搭进去也不可能成功。”
“我现在也猜不出来,只能等了。”
苏白平静道。
就在苏白回归黑水军大营时,陈国境内,三年一次的科举也开始了。
在陈国,文人有着很高的地位,不然,朝堂上的言官也不会有如此胆量敢于弹劾黑水军的统帅。
一直以来,科举之事都会有御史大夫长孙炯负责,所以,没到这个时候,御史府都会成为整个洛阳的焦点。
陈国中,科举徇私舞弊之事,不露于明面,暗地里却是有着不少。
徇私舞弊之风,并非从长孙炯负责科举开始,但是,这些来却是越演越烈。
陈帝不止一次想要整治,最终却迫于各方的压力,不了了之。
今年的科考,依旧由长孙炯负责,不同的是,太子作为副主司,负责在一旁学习。
皇宫,寿心殿,陈帝坐在床榻上,与太子对弈。
太子的棋艺,自幼由陈帝教导,十多年来,虽日益精进,却是始终没有赢过一次。
这一次,也不例外,两人对弈不到半个时辰,太子便败下阵来。
“儿臣输了。”
一局结束,陈文恭无奈放下手中棋子,说道。
“格局不够。”
陈帝依旧只是评价了四个字,道。
陈文恭皱眉,道,“父皇,您总说儿臣格局不够,究竟是什么意思?”
“下棋和朝局一样,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每一步都走对,关键是便是全盘大势不能有错,比如,你与老七的权势之争,苏白有没有告诉你,如今最重要的是什么?”
陈帝平静道。
“军中影响力。”
陈文恭如实应道。
“不错。”
陈帝点头道,“你想要承接大统,必须要在军中有足够的影响力,至于一兵一卒的得失,不要去浪费太多心思。”
“苏先生去黑水军大营,是父皇的意思吗?”
陈文恭问道。
“不是。”
陈帝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