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庫
默了一下,沈秋意又道:“李雪莲这个人挺奇怪的,她视你为敌,又那么拼命地救你,听她爷爷说,为了研究出治你的方案,她可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不管她为人怎样,她把你治醒,我是挺感激她的。”
沈秋然只是听着,没有发言半句。
她躺下去,微眯眼睛看着白白的天花板。
沈秋意看着她比天花板还白的脸,撇了撇唇,不再说话。
护士站播放着广播,里面讲述着边境的战事。
病房离护士站近,这个时候的楼房,建筑的时候,追求节省节约,用的料要比后世偷工减料还少,基础很差,没有一点隔音效果。
沈秋然不仅听到了广播讲述的内容,也听到了护士的讨论:
“又打仗了,会不会打到我们大京市啊?”
“只是说形势严峻,还没有正式开打吧?”
“谁知道呢?哎,我爷爷奶奶听到广播后,一直人心惶惶,他们老一辈现在都不挣工分了,吵着喊着,让生产队的队长带领生产队员去挖山洞,搞得我都紧张兮兮的。”
“我们在这里紧张担心有什么用?那些上前线的人都不害怕,我们干嘛要害怕?”
“也对,一想到那些前线的战士,我们有什么好害怕的,说到害怕,战士们的家属才是真的害怕吧?害怕他们的儿子或丈夫会不会死在前线。”
……
护士的讨论,掀起了沈秋然的回忆。
她突然很想陆南承——
可能是因为自己遇害,经历了劫后余生,心就显得十分脆弱、矫情——
沈秋意觉察出她心情的低落,说:“也不知道语兰阿姨什么时候送粥过来,要不我先去给你买碗馄饨怎样?”
“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你扶我起来走走吧。”再不走,她的肌肉都要萎缩了。
“你头晕不晕?”沈秋意有些担心她。
“现在不晕,怕走着走着会晕,所以要你扶着。”筆趣庫
沈秋意赶紧过来把她扶起来。
把她扶坐在床前后,一手扶住她的身体,一手弯下拿过她的拖鞋给她穿上:“现在五月中了,热了,但你得穿上鞋子,别着凉。”
“出病房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沈秋然被搀扶着走出病房。
只是经过南文杰的病房时,她停了下来。
她看到一抹熟悉的,纤瘦单薄的背影。
她愣住:“她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