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脚步声,他才到卫生间冲了一把脸。
他在办公室坐了一阵,肖歌进来,吃惊地问:“经费批到了?”
陆皓明点点头。
肖歌翘起大拇指:“厅长,你是这个。”
陆皓明问:“办公室可以放个行军床吗?”
肖歌说:“这个……没有人放过。”
“中午不回家的人怎么渡过?”
肖歌笑笑:“几个人凑一桌打牌。三楼有个文娱室,也可以打乒乓球,动象棋。”
“你帮我买个行军床,我自己付钱。”
肖歌说:“行。”
等肖歌走了,陆皓明想,这个剧团进人的事,要和柳厅长说说,顺便也把这几天的工作向他汇报一下。
陆皓明喝了一杯茶,走进了柳是如办公室。
柳是如一愣,心想,终于来汇报了,便说:“坐。”
陆皓明说:“这几天的工作,向厅长汇报一下。”
柳是如很有风度地坐在那儿,双手抱胸,身子往后靠,点了点头。
陆皓明说:“四个单位都跑了一下。感觉是歌舞团、群众艺术馆比较好,不用操心。
剧团的班子还行,谷团长是个想做事的人,但缺钱。我以前搞校舍改造时,与教科文卫的柳处长,分管的舒总打过交道。比如熟悉。就给剧团要了400万。”
柳是如问:“批了?”
“批了,11月底就到位。”
“那不错,辛苦你啦。”
“杂技团那边,班子差。今天我说了句硬话,再不上班,我就要停发他们的工资。
当然,我是有依据的,劳动法也是按劳计酬。不上班就用劳动法处理他们。
其次,责令他们十天之内写出一个计划,如何振兴杂技团。伍家声也接受了任务。
是否有求发展的意识,我看了报告再向你汇报。”
柳是如听了,内心五味杂陈。
陆皓明要到了经费,等于打了他一耳光。
陆皓明到杂技团,杂技团同意写计划书,也是打他一耳光。
两记耳光下来,又无懈可击,找不到陆皓明的破绽。
说他去财政要经费没有向自己汇报,他在报告上签了请厅长审示。wwω.ЪiqíΚù.ИěT
说他在杂技团表态停发工资,不经党组同意。他引用《劳动法》。这个党组不同意也有依据。
这个态也没有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