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别说了啊。”
……
另一辆车上,何补缺向谭鼎铭介绍了何明歌,说是他的儿子,现在给何书记当秘书。
谭鼎铭说:“好啊,很有出息。”
何明歌说:“谭叔,这个茶叶是我们的特产,我是政协委员,提了几次提案,都无人重视。陆书记到县里来才重视这件事。”
于是,他把陆书记到他家做客,说可以做大这个产业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谭鼎铭说:“你们这个书记不错。很有文化,而且提前就做了一个短片。我看了这个短片,心里特别高兴。你要把这个短片拷贝给我。让我在国外的亲人们看一看。”
……
还有一辆车上,苏奕正按陆皓明交待他的事项,向乡里打电话一一询问。
是否组织了几百人在新的山坡上种茶树。
是否按丰盛但节约的原则准备晚餐。
谭先生今晚要住到他堂兄家,你们先去打扫干卫净。不能这里一团鸡粪,那里一团污渍。
……
四十分钟后,苏奕按陆皓明的要求,直接把车开到了茶山脚下。
大家下车。
几百人正在栽种茶树,漫山遍野,到处是新栽的茶苗。
大家爬上山坡,由何拾遗当讲解员,说过去是如何采茶的。
他站在高坡上说:“过去采茶有采茶调。”
谭先生说:“你唱一个。”
何拾遗说:“《之县采茶歌》分为三段,从春唱到秋。我试着唱一下。”
山坡上响起何拾遗那悠扬高亢的山歌声:
“溪水发啊——,阳雀叫,正是采茶好时光。大姑喊啊——,小姑应,前山后山采茶忙。采个铜钱压箱底,采个绸缎做衣裳。”
何拾遗停下,何补缺接上腔:
“一年只采三次茶,春茶好,雨水足。夏茶好,太阳晒。家家开门七件事,管它晒不晒,铜钱换现茶。”
何补缺停下,何明歌接着唱:
“春茶苦,夏茶涩,要好喝,秋露白。只是秋茶少又少,制成好茶难又难。坡上坡下姐妹多,粗叶中间寻细茶。”
这两代人唱罢,山上山下,鼓掌雷动。
谭先生对何拾遗说:“唱得一字不差,我妈妈小时候就是这样教我的。听到你唱,我眼前就浮现万人采茶,欢声笑语的场面。”
看罢茶山,三辆车又向谭先生的老家谭家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