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公塑眼皮轻跳，他意识到眼前这年轻人一定是有备而来，否则他不可能如此从容。

静白摇了摇头：“只可惜，你来得晚了一点。”

“什么？！”

太公塑眼中精芒暴涨，便是在这一刻，地动山摇！

……

战斗神殿，两个身影，已是衣不蔽体，二人浑身上下，已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大长老身上，尽是细密的刀口，他浑身浴血，仿佛一尊从血狱中杀出来的战神；而刀圣前辈的身上，也不比大长老好到哪里去，他如钢铁浇筑的身躯，此时也已寸寸绽开，无数细密的裂纹涌出鲜血。

整个战斗神殿，早已被飞溅的鲜血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雾，这是鲜血在空气中炸开凝成的血雾。

哗啦啦……

战斗神殿的穹顶，落下一些碎石，落在了大长老的身上，他动也未动；落在刀圣前辈的手上，刀已滑落。

长刀落地，竟化作了一片片拇指大小的破碎，若是不知道，还以为是摔碎了一块琉璃，而不是被誉为天下第一刀的刀圣前辈手中的刀！

“咳……”

刀圣一口气呼出，紧接着，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嘴中已涌出鲜血。

他眼中的精芒也迅速消退，就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躺在病榻上，回望一生。

“这一次，是你赢了。”

刀圣静静地看着大长老，或者说，他是一直看着大长老三兄弟成长起来的。

“为什么。”

大长老叹息，摇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昔日让人倍感敬意的刀圣前辈，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长老虎目含泪，嘴唇微颤，他深吸一口气，质问道：“我们三兄弟，自问从未有半分得罪过前辈之事，为何要杀死老二，为什么！”

刀圣前辈徐徐闭上了眼睛，他的声音变得虚弱起来，虚无缥缈：“你总有一天会理解的，我这样做，亦是为了不周山。”

“为了不周山？就要杀死老二？”

大长老自是不信，可就在他还要继续逼问时，一刹那，地动山摇，整个不周山都猛地摇晃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周山乃是天柱，上沟通诸天万界，下承中央仙界大陆中央，绝无可能发生地震之类的事情。

可现在，这剧烈的震动，几乎要将残破不堪的战斗神殿都震塌，怎能不让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