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上面很多红指印。
这才幽幽转醒。
“裴恒。”
“县主?”裴恒认识程筠,之前见过,是孟长嘉好友。
程筠指了指外面:“看见了么?”
裴恒入眼都是火红色,还有黑烟,不想看见都难,脸色瞬间变青:“怎么回事?”
“有人故意纵火,还将门锁死,你现在可以自己走出去么?”
裴恒试探地爬起来,刚站稳迈出脚步就跌倒在地。
如此试探好几下都没成功。
裴恒看向床上的孟长嘉,无奈地道:“我走不了,你先带长嘉出去,不用管我。”
“好,你别晕,被子盖在我后背上。”
裴恒照做。
程筠可不会犹豫,见裴恒清醒,能保证鼻子不再吸入过多的烟灰,瞬间冒着火光冲窗户口钻了出去。m.bīQikμ.ИěΤ
“筠娘?”
谢三郎刚进来就看见她出去,程筠将孟长嘉放下,进行抢救。
“裴恒还在里面。”
谢三郎想都没想,拿了旁边的湿棉被套在身上直接冲了进去,半晌,黑色的身影才从里头出来。
裴恒气若游丝,脸色涨红,状态不是很好。
谢三郎递了一样东西:“这是他们喝的合卺酒。”
程筠接过,闻了闻。
瞬间察觉到里头的味道有轻微的区别,银针试毒,呈现淡淡的黑色,若不仔细看,还真发觉不出来。
“有毒。”
毒下在了合卺酒里,难怪只有新郎新娘中毒了。
可能在这里面动手脚的人,只有裴家和孟家的身边人,还得是亲信。
是谁那边的人?
“我中毒了?”裴恒声音很是沙哑,嘴里满是黑色的东西,显然吸入的东西不少。
程筠示意谢三郎将人弄到旁边去。
“先洗干净。”说着,程筠看向跑过来的丹阳郡主,“你先让小奇怪回去把我的药箱子拿过来,越快越好。”
毕竟是来吃席的,程筠没有带药箱。
那东西目标太大,背着总是不自在,还容易惹人注目。
丹阳郡主点头:“我这就去。”
她们住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些距离,阴凛跟着丹阳郡主出去,和小乞丐说了声,让小乞丐骑马,这样一来一回比马车快得多。
小乞丐为难地道:“我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