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做了红薯糍粑。
口感很黏糊,但味道却不错,加上了辣椒味道,很是下饭。
如今已然入秋,温度骤降。
几人喝了点小酒便脱了外裳,放在旁边葡萄架子上搭着。
为了方便说话,开了两桌,程筠和柳慧娴几个女眷在外面的一桌吃喝,谢三郎他们在隔壁桌。
“祖父许久不喝酒了。”
柳慧娴撑着下巴,意有所指地道:“今日怕是又记起了不好的事。”
“为何?”
柳慧娴喝了口果酒:“筠娘,你知道吗?我父母自从死后,便是祖父一手把我带大,我如今居然已经想不起父母的面容来了。”
逝者已矣,人死了便彻底消散了。
记忆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地涣散。
“我就想着,只要自己能多活几年便能多陪着祖父几年,我不想祖父再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在上天听见了我的想法让我碰上了你。”
“别说这样的话,喝酒!”ъΙQǐkU.йEτ
程筠倒了一杯。
柳慧娴眯起眼道:“好,喝酒!”
“喝个痛快!”容婶想起往事,也默默地给自己灌了好几杯酒。
程筠有些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
不过她什么话都没说,只劝着两人喝得不要太放肆,身体为重。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醉醺醺的,身上带了些酒气。
柳慧娴和容婶几人喝的都是程筠酿造的果酒,意识还算清醒,就是走路和说话有点飘忽。
“茱萸,扶你家小姐回去休息!”
程筠起身,又搀扶起站不起来的容婶:“容婶,太晚了该回去睡觉了。”
“好。”容婶没有耍酒疯,很乖巧。
等安置好几人,程筠才回到饭桌前,她叫来大丫收拾碗碟,就去找谢三郎。
柳老被小武带回去了。
谢三郎和阴凛许久没在一起痛快地喝一场,喝得有点多,趴在桌上,头压在胳膊上,睡得很安稳。
“云泽,把你家小侯爷带回房。”
好在这药膏铺子后院大,房间足够多,还能住得下,不然非得委屈阴小侯爷打地铺不可。
“是!”
程筠扶着谢三郎进了屋。
端来脸盆给他擦洗了下,他一直乖乖巧巧,没有说话更没有动弹,只是偶尔会呢喃两声。“相公,好梦哦。”
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