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少欣虽然觉得水嬷嬷说得太过了。
但还是有一定道理。
“时韫他比时堰有主见些,我真的这么做,他恐怕不会原谅我。”
水嬷嬷目光闪了闪:“夫人,难道您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在你跟前耀武扬威?真要世子在这小地方磋磨时间?”
闻言,阴少欣猛地抬头:“自然是不能的。”
水嬷嬷道:“夫人,您心善,不想把事情做绝,但您要想想,万一那女人真的进了荣国公府,我们在京城可真抬不起头了。”
“不仅荣国公府会被耻笑,就连阴家、皇后娘娘也不会例外!会被人看轻的。”
阴家、荣国公府当家主母,哪个不是出身显贵。
谢时韫注定以后会继承荣国公府,那他的夫人就会是下一任国公夫人。
如此显赫身份怎能给一个乡下农女!
想到这,阴少欣一下子下定了决心:“嬷嬷,你说得对,不能让那女人进京,必须除去!”
水嬷嬷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伤口。
她心中暗恨。
眸子里闪过得意之色,很快消失不见:“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您可要好好筹谋。”
“小姑母。”
突地,马车外响起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阴少欣和水嬷嬷同一时之间止住了呼吸,心跳漏了一拍:“阿凛,你怎么来了?”
阴凛沉默了会道:“您见过她了?”
“谁啊。”阴少欣装傻。
“小姑母,方才您与水嬷嬷的谈话我都听见了。”m.bīQikμ.ИěΤ
阴少欣只觉得有人掐住了自己的喉咙,瞬间说不出话。
反倒是水嬷嬷反应比她快,训斥道:“小侯爷,您怎能做出透听人墙角的事?”
阴凛根本不搭理她,沉声道:“小姑母,我劝您不要多管闲事,时韫的性子您不知道,我却最为清楚不过。”
“倘若您伤了程筠分毫,那您与他的母子情分也彻底到头了。”
本来谢三郎就不想回国公府,更不想认以前的亲人。
若阴少欣再乱行事,恐怕会将国公府送上绝路。
“你也威胁我?”阴少欣猛地挑开帘子,“阿凛,你也站在那个村妇那边?”
阴凛冷冷地盯着她:“小姑母,我没威胁您,我只是陈述事实,您应该不想让三郎背上弑母的罪责吧?”
阴少欣抿了抿嘴唇:“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