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郎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匣子表面:“在想以前的事。”
程筠滚了圈,将他大腿当成枕头:“你是不是在想这个匣子该自己留着还是给谢时堰?”
谢三郎一怔。
程筠心虚地道:“那天晚上和那个面具男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他没有责怪她,反而道:“你觉得我该不该留?”
“相公想留就留。”
他问出这个问题,恐怕自己就有答案了。
许久,程筠听见他缓缓道:“明日我要回柳老那了,这匣子,你下个月替我转交给谢时堰。”
“我直接给的话怕是要被他怀疑身份,到时候你的身份不就不打自招了?要不我让云泽以阴凛的名义给他?”
谢三郎推了推匣子道:“随你。”
“那,睡觉吧?”
谢三郎躺进了被窝,夏日里只用薄被盖住腹部就行了,免得肚子进风着凉。
两人穿得单薄,能察觉到彼此的体温。
程筠脚趾头冰冰凉凉的,压在了谢三郎的腹部上。
谢三郎面红耳赤地睁开眼。
他一扭头,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她竟然睡着了!
翌日,假日结束,谢三郎出发去了省城。
程筠没有露出舍不得的情绪,默默地给他收拾包袱,又塞了银子和新做的衣裳,临走时还交代谢三郎家里银子多的是,别舍不得吃。HTtρs://Μ.Ъīqiκυ.ΠEt
谢三郎点头还不够,还被她威逼利诱举手发誓下次回来绝对不会少一斤称!
少了,便跪一个时辰的搓衣板。
容婶和两小只在旁边看得乐呵呵的。
这两人真是越来越像小两口了。
目送着人离开,程筠背着小背篓去了张神医家。
直到下午,有几辆印着乌黑云纹的马车驶入巷子,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