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醉不归!”书生们高举着酒杯,迎合。
廖荣升见缝插针,给谢三郎又满了一杯。
谢三郎:“……”好像不喝不行了?
酒席散尽,只剩下几个哥儿们,徐远没有兄弟,被请过来喝喜酒的书生全是他知根知底的人。
书生们喝醉了,趴在桌上再也起不来,鼾声如雷。
谢三郎脸色微微酡红,他觉得身前有人影在晃悠,那人影还挺熟悉,似乎是他的小娘子。
程筠陪陈默娘说完话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七歪八倒的一幕。
“相公!”
谢三郎听见熟悉的声音,笑嘻嘻地抬起头:“娘子,娘子你来了,我们回家。”筆趣庫
他伸出手,想要去抓她的手。
但因为脑袋晕乎乎的,没抓住,反而身影有些踉跄。
看到他这样,程筠连忙走过去,搀扶住他:“相公,你这是喝了多少?”
谢三郎伸出四个手指头,朝她道:“没喝多少,就两杯,我没有醉,真的。”
似乎要和她证明,他语气颇为着急,还怕她不相信。
程筠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指头,无奈道:“你别乱动,我们回家。”
“哦,我不动了。”谢三郎老实巴交地靠在程筠身上。
程筠看他像个乖宝宝般,嘴角忍不住翘起。
谢三郎酒量不是特别好,但酒品很稳,一路上,他安静地靠在她怀里,手脚更是规矩。
骡车走到半路,谢三郎眉头皱起,睡得很不踏实。
他突地梦魇出声:“别过来!”
“疼,我也会心疼的啊!”
程筠握住他慌张的手,安抚道:“相公,你做梦了,是我!”
似有所觉,他往她怀中又缩了缩,贪恋地汲取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温度。
她拍着他的后背,眸子里狐疑稍纵即逝。
翌日,谢三郎对梦魇只字不提,像是未曾发生过,一大早便带着昭宝去书院了。
程筠也没问,只不过想到他当晚脸上的惊慌失措她会觉得心脏骤缩。
“嫂嫂,今日我们做啥?”
“摘粽叶,包粽子。”
“什么是粽子?”珺宝好奇地问。
程筠牵起背着小背篓的珺宝,边走边道:“就是一种糯米包成的点心,有甜的有咸的,里面可以放红枣花生,也可以放肉。”
珺宝似懂非懂地道:“肯定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