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
程筠却突然腹痛如绞,从睡梦中疼醒了过来。
她眼睛闪了闪。
手捂住腹部,感受到下面一阵暖流,身为女人,这种感觉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这是来月信了!
而且还是这个身体的头一次,难怪这几天她经常觉得胸涨腰疼。
疼,太疼了!
程筠忍着腹痛从床上爬起来,她要去找金药箱,看看会不会给她变个姨妈巾出来,不过刚下地,她反应过来,金药箱被她放在谢三郎那个屋子里。
“也不知道人睡了没有。”程筠嘀咕了声。
她推了下门,还好谢三郎没有反锁。
程筠悄悄地进了屋子,刚找到小背篓,转身的那瞬间,她差点三魂七魄吓得离体了。
再加上腹痛,她全身上下渗出不少冷汗。
“相、相公,你干什么吓我?”
谢三郎清凌凌地盯着她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想回来睡?”
程筠疼得想要舌头:“没,我来拿点东西。”
谢三郎瞧见她脸色惨白发冷汗,眉头蹙起。
“受伤了?”他想都没想,走了过来想要抱她。
程筠拿着小背篓往门口退:“没事,就肚子疼,我要去下茅厕,你别跟来。”
肚子疼能疼成那样?
谢三郎不怎么相信,程筠不是喜欢示弱的人。
他在茅厕外等了半天,她才迈着颤颤巍巍的双腿从里头走了出来。
“还疼么?”
程筠看他还在这,红着脸颊道:“好点了。”
“吃坏肚子了?”
“不是。”
“那你怎么了?”谢三郎担心。
程筠提着小背篓,捂着肚子去洗手:“反正没事,你别问那么多了。”
谢三郎陡然冷了脸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相公么?为什么这点小事还要瞒着我,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人?”
程筠察觉他生气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唉,小相公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
“筠娘?”
容婶被吵醒了,打开了门走过来搀扶她。
都是女人,容婶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她瞪了眼谢三郎:“那么大声做什么,筠娘这是来葵水了,你赶紧去熬点醪糟鸡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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