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元璋舍不得,削爵那也不可能,小皇帝虽然落魄了,但是他给的封赏,朱元璋还是夺不走的。
那这淮安行省平章的位置,会不会有变数呢?
众人猛然想起,现在在淮安有一位副平章正在虚位以待,若是朱振的平章的职务被剥夺,那位副平章直接被扶正的可能性非常大,毕竟余通海不论是资历、声望、还是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他当个平章,足够服众了。
哎呀呀,真是失策!这余通海不愧是从泥潭中挣扎出来的大佬,难道他早就算准了朱振会出事,所以哪怕在朐县被欺负的灰头土脸,脸面都带到了姥姥家,也死活不离开?
夜色苍茫,席卷淮安的一场大局终于渐渐停歇,只是天空乌云如坠,无星无月。
几艘战船漂浮在朐县码头外,已然停泊多日。
一盏昏黄的油灯在船舱里亮起,淡淡的光晕透过舷窗照射在乌黑的江面上,水波粼粼,金光闪烁。
船舱内,余通海一脸惬意的拈着酒杯,问面前的一个道士:“书信可曾安排人送出?”
那道士五旬左右年纪,身材矮小,站在那里手长过膝,满面风霜却是精神矍铄,恭谨答道:“已经安排妥当的亲信送出去,贫道已然嘱咐,无论路上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必理会,只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书信送到胡大人府上。”
余通海含笑点头,亲热的招呼道:“来来来,陪本帅共饮几杯。
都说了你多少次,私下无人的时候,只需放松一些,说话也随意一些的好,本帅可不是苛责之人。”
“呵呵,那就喝一杯?”
那道士也不谦让,笑呵呵的坐下,见余通海酒盅里的酒还满着,便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举起来说道:“这一杯敬大帅……哦不,马上就平章了,祝贺平章青云直上、史册彪炳,为应天再创功勋!”
“诶!这话怎么能瞎说?
没谱儿的事儿呢,稳重一点,稳重一点。”
嘴里这么谦虚着,可余通海的脸上分明全都是得意和高傲,哪里有一丁点的低调稳重?
他现在心里美得差点就要放声高歌!只是想不到啊想不到,那朱振大抵是嚣张惯了,行事愈发无所顾忌,既然能干出这等愚蠢至极的蠢事!难道你就不知道,你灭了一个张家,就等于同天下所有的世家门阀为敌?
兔死狐悲,国公这几年分明已经在打压世家门阀的势力,你这边又来了这么一下狠的,怕是世家门阀们现在都快炸窝了!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