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捂脸……这也太丢人了吧?
你也知道你是林州知府,居然怕成这样?
迎面走来的虎二也楞了一下,低头看看手里的刀,有疑惑的回头看看身后的兵卒,都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啊,为何这位知府好像以为自己要对他不利?
虎二抱拳施礼,沉声说道:“原来是王知府当面,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王乾一见到虎二态度良好,这才稍稍放心,急问道:“你是何人?
因何将张家满门斩杀,你眼中可还有王法?”
“回知府的话,末将乃淮安水师亲卫统领虎二,今次奉伯爷之命,来此缉拿谋反作乱的反贼。
只是反贼拼死突围,吾麾下兵卒伤亡惨重,这才不得不将反抗者诛杀。”
虎二不卑不亢,言语条理清晰。
我们是来捉拿反贼的,只是反贼拘捕,是以这才不得不杀人……王乾一见到这个将领虽然英气勃勃宛如猎豹一样精壮,但是言辞之间对自己似乎甚是恭敬,他自认为是自己的知府身份压制住了对方的气势,顿时心里有了底气。
手指着虎二叱道:“胡言乱语!此地乃是林州城,便是有反贼,又何须你水师多管闲事?
吾等林州兵丁衙役自然将反贼绳之以法!尔等越界执法,该当何罪?”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纵然有千般理由,一个“越界执法”便将水师的行动归纳于错误的行为。
天底下的贼寇多了去了,若是各个都如同水师这般,岂不是天下大乱?
王乾一这么一硬气,身旁的署官也都兴奋起来。
“就是,你们是水师的,水师就应该去海上待着,跑林州城来干嘛?”
“这是咱们林州城的事儿,不劳你们水师费心!”
“你们简直太过分,眼里还有王法么?”
……虎二有些脑仁疼。
他本来连夜奔袭已经累得体力透支,到了林州之后连口水都喝上就带着兵卒进城,闯入张家老宅,无论是精力或者体力都已经有些坚持不住。
结果这帮孙子叽叽喳喳的鼓噪个没完……真的当自己是根葱了。
虎二心中怒气陡升,手握着刀鞘“呛啷”一声就抽出半截儿,刀身寒光闪闪,冷声道:“谁再多言,以私通反贼的罪名的论处!”
“呃……”刚刚还叫得欢实的一群林州署官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聒噪生戛然而止。
一个个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