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闻言赞叹道:“伯爷虽然是武人出身,但是从他建设军山、盱眙到如今的山阳乃至淮安,事无巨细,处理的都颇为妥当,百姓安居乐业,地方也甚是太平,是实实在在的上马定乾坤,下马能治国的人物,老夫对伯爷也是佩服的紧。”
难怪此人能够在江南混的风生水起,比起那些起事之后,便享福一方的诸侯来看,朱振手下大多数都是茹太素这种有能力,踏实肯干的读书人。
这些人或许在诗书一道,并不是如何出彩,但是却肯诚心为民做事,又如何不能成功呢?
茹太素赞叹道:“伯爷才情天授,确实是不出世的天才,晚辈追随其后,着实是三生有幸。”
钱永命人煮茶款待,两个人相对而坐,谈笑风生。
虽然年纪很大,但是都是儒家弟子,言谈之间共同点颇多,聊起来也不会尴尬,渐渐的,钱永发现茹太素并不是不通经学,而是并不喜欢言谈举止间将经学挂在嘴边,很多儒家的东西,他都选择身体力行的去做。
是那种学以致用,去践行的人物。
是故,钱永更加佩服朱振,能够将这般人才笼络在手中,淮安世家不是对手,着实是情有可原。
谈了好半天,钱永这才直奔主题,问道:“不知道茹大人此次前来,可有伯爷的吩咐?”
茹太素放下手里的茶盏,正色道:“吩咐倒是没有,只不过伯爷派遣晚辈前来,是要询问一下钱老,这招商会上的报价,钱家可愿意履行?”
钱永闻言,自知事情躲不过去,却也面露难色,稍稍迟疑之后,说道:“说句实话,这些股份我们钱家是绝对不愿意放弃的,淮安钱家虽然比不上刘家和张家那般声名显赫,钱大气粗,但是却也是王室出身,有些底蕴,岂能做那般出尔反尔之事?
只是当时确实有些冲动,虽然自知这价格对于伯爷来说,算不上多高,但是对于钱家来说,确实有些捉襟见肘。”
茹太素心里暗自了然,这钱家到底是读书人世家,还算是比较老实的。
想到这里,茹太素自然不会为难钱家,这才解释说道:“晚辈来此之前,伯爷便曾经提醒在下,说钱家乃是江南传承数百年的家族,虽然已经不似宋朝时候那般强大,却也根基犹存,势力强劲,非是那些小门小户可以比拟。
让在下切莫冲撞了钱老,现在看来伯爷着实有眼光。”
钱老苦笑,“伯爷谬赞,如此一来,老朽更是羞愧难挡,这价格过于天价,就算是我们钱家想要遵守,还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