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享有这种待遇的时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怕是得有一百年前才行……钱谢是个直性子,他觉得现在这种状况非常好,好一直延续下去,说不定常州钱家就能在他们这一辈手里“中兴”了!因此格外在意,自然难免急切了一些。
钱永哑然失笑。
一侧的另一个矮胖的老者却是一直脸色阴郁,听到钱谢的话语,不悦道:“我们跟张家已经商谈好了合作的事宜,此时若是转而投向朱振,岂不是背信弃义、自绝于淮安世家?
此事万万不可。”
钱谢不忿道:“那张家难道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是利用我们而已。
现在形势有变,盐场以后将由朝廷管控,那就是一个香饽饽,想抢都抢不到,难道我们反而要将吃到了嘴里的肥肉吐出去?
那才是整个江南的笑话!”
他是倾向于按照招商的价格将这些盐场的股份吃下去的,毕竟这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至于张家的承诺?
那太遥远了,即便他不是以智谋见长,也知道画上的饼再好看,也不如吃到嘴里的肥肉香甜……矮胖老者皱眉训斥道:“老三!你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但若是得罪了张家,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淮安世家,以后朱振拍拍屁股调往别处,我们钱家还如何在淮安立足?”
钱谢忿忿不语。
其余几位年轻人明显是钱家族中的小辈,这种场合是插不上话的,都恭恭敬敬的跪坐一侧,不过眼神闪烁,显然都是极有主见的。
钱永轻轻将茶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悠然说道
:“张家,代表不了淮安世家,就算是刘家也不行。
淮安早晚是应天的淮安,难道二弟还看不出来么?”
矮胖老者神色一变,急忙说道:“大兄,莫非想要撕毁与张家的协议不成?”
钱永淡淡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钱家何时与张家有协议?
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而已,有利则和,无利则分,口头的约定,算得什么事?
就算是你你与张家私下里的协议,也不见得就白纸黑字吧?”
此言一出,空气陡然一静。
矮胖老者神情再变,眼神闪烁,心虚道:“不知大兄所言何事?
某与张家又会有什么私下的协议……”钱永深深看了他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弟答应张家,要极力蛊惑钱家靠向张家对抗朱振,然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