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周茫茫的盐碱地、芦苇荡、贫穷的小渔村,心里就感觉很别扭,他不是反感世家,可是世家太过于零散,且他们肆意的专注于本身的利益,根本不想着去建设,那么好的条件,怎么就让他们搞得贫穷成这样?
船队浩浩荡荡直抵水寨,寨中驻军这才发现了这支庞大的船队,呼呼啦啦不少兵卒围到栈桥上,对着江中的船队指指点点,啧啧称奇。
驻守此处时日不断,可尚未见过如此庞大的船队。
尤其是那艘楼船,额滴个乖乖!这也太大了吧?
楼船缓缓靠岸,朱振在兵卒簇拥下跳下战船踏足栈桥,便有一名武将急急忙忙跑来,单膝跪地施礼道:“末将朐县千户常德,见过伯爷。”
朱振睥睨了此人一眼,虽然礼仪完备,但是提不起意思喜欢的意思。
身为军人,一身铠甲被他穿的松松垮垮,一身的酒气扑鼻而来,比起虎二的臭袜子丝毫不差,胡子也邋里邋遢,像极了在海上不修边幅的渔民,就这模样应该去打渔,而不是来参军。
甚至朱振觉得这样的废物,打渔都能饿死自己。
“起身吧。
前些时日,本伯下令与你,不知道兵舍营帐准备的如何了?”
在离开山阳尚未到达霍山的时候,朱振便派人前来接洽,命朐县驻军准备好水师兵卒的房舍以及所需军需辎重。
听到朱振上来也不寒暄,就直接询问这件事,那常德就有些苦着脸,讷讷说道:“这个……末将接到伯爷的书信,便全力筹措军资,开建房舍营帐,只是……困于银钱有限,未能达到伯爷定下的目标,且人力缺口实在太大,即便已经全力以赴日夜搭建房舍,但毕竟时日太短,所以……所以……”说到这里,已然是吞吞吐吐,满脸冒汗。
朱振的威名自霍山一战便威震大江南北,一支军山铁卫杀的淮安的世家闻风丧当,前些时日听说将自己的表兄直接挂在船上抽。
可见朱振与常家关系虽然不错,但是却不会在意人情,不会对常家子弟过分关照,而且事后也没听说常茂与常升就此事,与朱振有丝毫的不快。
朱振早已交待自己的事情自己却未完成,正是将把柄送到人家手里,借自己来立威,常德怎能不怕?
谁知出乎他预料的是,朱振并未生气借机发作,反而笑呵呵将其拉起来,温言安慰道:“常千户何必惊慌?
本伯又不是不讲理之人。
本伯为淮安百姓谋福祉,是以心中急切,这才做事急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