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战舰上自然常备,让人拿出来在案几上摆满,笑容可掬的招呼三人享用。
几人哪有心思吃东西?
被朱振这一顿神坑,从此往后必将成为淮安笑柄,二十五万两钱虽然是比巨款,但这些世家子弟也不至于拿不出来,最重要的脸面算是被剥得干干净净,心里无比抑郁,就算是山珍海味王母的蟠桃放在面前也没有一点胃口。
当然,王宪却是与郭桓、张素公二人的想法截然相反,在他看来脸面算个球啊?
钱才是最重要的,他倒是宁愿面皮被朱振放在地上狠踩,把钱给他留下……三人垂头丧气,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心里将朱振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若非此地兵卒太多,简直都恨不得一跃而起拿刀子将这混蛋捅个对穿。
朱振却是心情大好,就着茶水吃了几块糕点,净手漱口,看着张素公笑道:“萧县尊与王宪兄皆是本地豪强,几十万贯不在话下,可长孙家远在长安,不知长孙少爷从何处来筹措这笔钱财?”
张素公哼了一声,耷拉着眼皮:“用不着你操心,自然不会短缺你的银钱便是。”
言罢,便闭上眼睛假寐,再也不搭理朱振。
朱振挺奇怪,虽然知晓张家在淮安的影响力,但真正表面上的生意却只是小打小闹,而张家真正的影响力却是在大都,难道大都会将么一大笔钱调来淮安?
不过也不甚在意,只要张素公将钱拿出来就行,至于哪儿来的,跟他没关系……此刻他优哉游哉的吃着糕点喝着茶水,殊不知整个海州城已然炸开了锅。
*****王家和张家在淮安的货栈分别接到书信,言及要即刻调拨银钱二十五万两,顿时震动起来。
这好端端的,怎地就欠下如此巨债?
不过这些家族亦都是精明之辈,看看信中的那个仿佛蕴含了无数怨气的“欠”字,再联想今夜的售卖粮草的行动,以及无比巧合的“五十万”银钱数目,便知道这必然是出了岔子……人被扣押在朱振手中,字据已然写下,这笔债那是肯定抵赖不掉的。
只是每家二十五万现银也不是小数目,一时半会儿的着实筹措不齐,都是急的团团转。
可每家都憋着一股劲儿,就近调集现钱,向关系不错的人家周转,甚至向钱庄抵押产业,无比要将银钱筹齐,将自家子弟赎回来。
否则若是其他家将人赎走了,自家却一时未能筹集银钱致使子弟扣押在朱振手中,对于家族的声誉打击也不容小觑。
别人都筹齐了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