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里逃了出来。
两边儿都有些猝不及防的意思,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张灵凤却是最先反应过来,手中的宣花大斧猛地一挥,将对方枭首。
而常升也立刻大声喊道:“杀!”
很显然,朱振不仅仅在抵抗,而且抵抗非常勇猛。
不过张灵凤和常升没有心情去思考那么多,他们只知道,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杀进去。
箭步上前,手中的长枪如蛟龙探海,一枪将一个浑身浴血的对手扎了个透心凉,常升的身上顷刻间也浸满了鲜血。
他身后的士卒纷纷半跪在地上,点燃火铳的引线。
砰砰砰一阵火铳射击声,那些逃窜中的流寇和佃户刚离开狼窝,又进入虎穴。
这天地里哪里还有他们的天命之所。
像是被秋风扫荡的野草一般,一片片的倒下。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他们的胆子早就被朱振给摧毁了,如何又是生力军的对手,只能哭爹喊娘的求饶恕。
可一想到朱振被这群人围困了那么久,张灵凤哪里有心思宽恕他们,只是拼了命的用战刀砍杀。
他身后的士卒也不管不顾,谁拦在他们前面,就一个字,杀。
最终还是常升比较理智,对着张灵凤呐喊到:“大家不要呐喊,随我冲锋,救伯爷要紧。”
“对,先救伯爷。”
张灵凤也清醒过来,不在恋战,领着士兵开始快速突进。
“就伯爷要紧。”
军中军官晃动手里的军旗,纷纷开始约束杀人的手下,军山的训练有素和丰富的战斗经验,立刻展现无疑。
即便是刚刚脱产,从军山走下来的士卒,也与那些一般军队的士兵不一样。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发自内心的纪律性,一个人有纪律性那叫坚守,而一群人有纪律性,那就恐怖了。
那是一种恐怖,让人发自内心畏惧的力量。
越往军山深处走去,溃兵越多,山林之路本来就狭窄,双方遇到一起,再也正常不过了。
常升手中长枪一点,刺透了一个溃兵的肩膀,厉声喝道:“快说,山上的情形如何。”
那逃卒看了眼常升的服饰,忽然大声喊道:“大人,莫要冲动,咱们是袍泽。”
常升一愣,就要再刺一枪,看看自己是不是做梦。
咱们是袍泽?
你是不是欺负老子是新面孔?
还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