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啊,即便是被自己抢劫了一通,这些乡民还是筹措物资,准备过年。
听着首领不住的吞咽口水,军师自然也顺着首领的视线看去,忍不住摇摇头呢喃道:“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这是要过年了啊。”
听手下说起云香溪这一次买了不少粮草,乞活营的首领蠢蠢欲动,军师一直不发话,让他变得越发的急切。
忍不住开口道:“军师,这军山走了便走了,咱们何不抢上一番。”
“是啊,军师抢了粮草,除却咱们自己那一份,交上去,也是大功一件。”乞活营的兵士纷纷开口,小声议论。
军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众人一眼,他知道自己栖身的队伍,皆是短视之辈,只是没有想到他们那么急着去送死。
“你们忘了密信上说军山是三千兵马了吗?
今早离去的兵马可也就一年五百余人!”
随着军师的话音落下,众人皆一脸恐慌!什么?
这云香溪莫非有军山的伏兵不成?
犯不上吧!不少人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他们认为军山犯不着为了一个村子,费那么大的力气。
可是大家伙能够活到今天,靠得就是一份谨慎,所以军师和首领下令之前,没有人敢私自行动。
那可是在姑苏闯下偌大威名的朱振的军队。
“他们可以神兵天降云香溪,那么会不会来个空城计,摆我一道呢?”
乞活营的军师忖度着,趁着朱振未来此地之时,搞搞小动作还可以,真的跟他硬杠,他是一点儿这个念头都不敢想的。
人的名,树的影。
单单是一个名号,便会让人止步不前了。
更何况此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朱振穿上女人的衣服,感觉还差些什么,便吩咐手下人弄两个馒头来,就在这时,村中的妇人却主动找上门来。
人未到,声音先至。
听声音中蕴藏着的那份自信,不像是村里的寒门小户。
“爵爷,奴家听说您要穿着村里的女人衣服,去冒充女人?
您是贵人,如何做的了这种事情,何不让小女子代劳。”
老学究的儿媳昂首挺胸的从正门走入,一双绣花鞋踩在刚刚被清扫后的土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妇人穿一件金冠绿丝袄,上罩浅红色比甲,勾勒出惊人的曲线,让一群常年呆在军营里的粗人们纷纷侧目,忍不住呼吸都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