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名,如何不降?”朱文正与诸骑士一般,皆手持长矛,立在黄骠马上扬声大笑。“你若能降,念在你如此有礼,又有卫将军那份香火情,我可保你前程。”
“仪虽然是一凡夫俗子,却也知受命守土之责。”陈仪应声而答。“恕在下不能承大都督大恩!”朱
文正闻言非但不怒,反而愈发赞赏,却是不由挑眉而言:“如此气度,果然不愧是陈家之子,正该死在我手!陈仪!我今兵盛于你,人众于你,器械精于你,战势也强于你……是否?”
“不错!”“
不过你这人气度不凡,有礼有节,我朱文正却不能不敬你为人!”朱文正抬起长矛,横于马侧。“如何,可敢单挑?若你胜,我自不顾战事,全军退回!若我胜,便杀你于此处,以成君忠勇之名!”
陈仪也横枪相对,凛然不惧,却是顾左右而言:“我今死,非为陈家之事,实为泗州而死,只希望你杀我之后,能善待乡梓,莫要肆意掳掠。”言
未迄,其人明知对方是当世虎将,犹然率先冲锋。
朱文正愈发大喜,只是提矛勒马相对。
二将身后军官、兵马纷纷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两军各自主将,居然就借着这渡口火光,于街道上上演了一出单挑之事……宛如三国戏说一般,双方将领列于阵前,一决胜负一般。但
究其缘由,却也并非可笑之事。于
朱文正而言,半是夜战之中,野性勃发;半是见对方临阵持礼不失,有心以此来致礼相对;而于陈仪而言,更是简单,战局不利,兵马势弱,如今又狭路相逢,偏偏他又不愿投降失节,倒不如拼死一战,侥幸胜利且不说,便是败了,也可以让手下兵马不必再顽抗……
须臾间,二将已经在街道上交马连斗十合,然而陈仪一合比一合气弱,朱文正却越战越勇,等到第十五合时,朱文正奋力一劈,陈仪抬枪去挡,双方兵刃在空中一对,后者只觉得双臂一麻,便颓然后仰,手中铁枪也就势滑落。朱
文正毫不犹豫,反手一矛戳出,正中对方咽喉,可怜陈仪乃是陈家顶梁柱子弟之一,为陈海平征战泗州立下汗马功劳,却尚未扬名天下,便死于朱文正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