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朱振身边。
笑着的说道:“小老儿张四六,见过官人。我那侄子不容易,出现了今日的情况,还请官人莫怪。”
说着猛烈的咳嗦了两声。
朱振笑道:“不妨事!我与张大舍相识已久,他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今日前来拜访,看的是他的人品。至于冷落,更是无妨。关心他的人,只盼着他的好。只有不关心他的人,才只记得沾他的光,摆弄威风。老人家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官人是明白,老小儿佩服。”张四六面带佩服的笑意。
只是笑着笑着,又开始咳嗦起来,并捂着胸口,表现的特别痛苦。
“爹,您没事儿吧。”不远处桌上跑过来一位年轻人,身强体壮,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很是惹眼。
“旭儿,爹这身体不行,你坐这儿,多陪陪这位官人。他是咱们张家的大恩人。
朱振搭眼一看,就知道眼前老者患了明显的哮喘病,便将一小碟儿拌萝卜丝儿推了过去,“您这哮喘病啊,多吃点儿萝卜和豆腐,少去粉尘多的地方,对身体没坏处。”
“您还是个大夫?”张旭激动道。
“呵呵,懂些医术,你爹这身体之前肯定在粉尘多的地方做工的吧。”
张旭用拳头轻轻的锤着老父的后背说道:“我爹年轻的时候是元朝廷的匠户,给元人造火铳的,后来天下大乱,我爹便带着我从火器监逃出来了。不过前些日年,尽是和火铳火药打交道,这身体确实吸入了不少脏东西。”
“那你以后一定要让老人家离火炉、火药乃至花粉、带毛的宠物什么的远点儿,这样他也不至于太难受。”朱振叮嘱道。
“您真是个大善人,我听我子明哥提起过您好几次,也是屡屡提及您的仁义。”
“这便是老话说的,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吧。大舍贫寒时,仍然能拿出些许铜钱来接济我们父子,他的恩公自然也不会差。”老人家赞叹说道。
朱振自以为平日里对张大舍还算是了解,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心里对这个迂腐的读书人,有了几分敬佩。
张大舍祭拜祖宗,院子里传来一阵阵九儿颐指气使的声音。
“让那些厨子快点儿,这可是百户府,不是他们那个破酒楼,若是怠慢了贵客,便拿去有司,严加拷问,治他们的罪!”
九儿的父亲对着九儿招招手,声音也是高高在上,“九儿,来老父亲这里,为难那些低等人作甚!”
“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