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已经是第四日了。
陈献在游客中,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女生。
那个女生戴着口罩,也遮不住额头和耳朵上老旧的油彩,好像干裂的油画痕迹,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颜料味。
她的动作十分缓慢,好像一个没有生机与活力的老年人,一道道开裂的痕迹像皱纹一样,在皮肤上密布着。
“她要变成油画了吗……”秦杨小声对陈献说。
“估计快了……”陈献心中十分不安。
有的游客会变成雕像,有的游客会变成油画,不知道是否与所触犯的规则不同有关。筆趣庫
但有些规则,又是不得不触犯的。
所以他们命中注定会被“异化”,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力降低异化程度……
导游当然注意到相当一部分游客的外观变化,但他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只不过带队速度降低了不少,好像要刻意等待这部分游客似的。
陈献一直在默默观察身上有明显雕像或者油画迹象的游客。
他们恹恹的,像生怪病了一样提不起精神。
“咳咳……”
忽然,那个“油画女生”轻轻咳嗽起来,干涸的颜料碎末从喉咙里飞溅出来。
陈献猛地将秦杨往旁边一扯,险险躲过那些碎末。
秦杨还奇怪地看向旁边,当看到地上老旧干涸的颜料时,面如菜色,离那女生更远了。
这回,他们足足走了将近五十分钟,才走到蜡像馆。
站在蜡像馆门口时,陈献就感到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走进后,更是如此。
密密麻麻的“人”以各种姿势和表情伫立在蜡像馆中。
应该说,是像极了人的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