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能压得住心头的火:“其实我年纪与尔等相仿,不过弱冠之龄,咱们今日没有郡守,权当是朋友,可以畅所欲言。”
“......”
虽然满厅士人依旧没人回应,不过刘铄柔和的目光粗略一扫,至少这帮家伙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紧张,很多人的目光敢于聚焦在自己身上。
有进步!
这便是好事。
刘铄面上泛起一抹淡笑,干脆把双手扶在案上,不再正襟危坐,而是相对随意,好似不分尊卑,以便于拉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既然你们大家不说,那我刘铄便抛砖引玉,给大家讲讲我自己的故事,权当是一种生活经验的分享。”
话音落下,满厅士人的目光已然闪烁出了些许神采,彷佛非常期待听到刘铄自己的故事似的,甚至有些人还坐直了身体,态度极其恭敬。
刘铄感觉自己抓对了方向,干脆身姿愈加放肆,蹙了蹙眉,轻声言道:“其实,你们别瞧我现在是弱冠郡守,威风八面,声名鹊起,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可实际上......”
话锋一转,刘铄耸了耸肩,吐口气道:“一年之前,我还是个捧着碗到处乞食吃的乞丐,衣不蔽体、蓬头垢面这种词,形容的便是我。”
“没错!”
面对众士人惊诧的眼神,刘铄肯定地点点头:“我刘铄当过乞丐,自从家乡遭了疫病,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后,便捧个碗,拄根棍,浪迹天涯。”
“我虽然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但论家世出身,与尔等根本没法比,但尔等可曾想过,为何乞丐出身的我,能以弱冠之龄当上这东郡郡守,而非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