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火铳手平时除了练习开枪射击,还有一项必修课,那就是近距离投掷标枪。
如果在战场上遇到突发情况,比如保护排枪战阵的甲兵全部阵亡,敌军突入近前,标枪就是一件大杀器。
火铳手刚刚醒来,小憩过后精神抖擞,望见老营朝这边逃窜,纷纷抛出标枪、铁骨朵。
三名老营抬头望见一片标枪投来,急忙躲闪,伴随凄厉惨叫,三人身上插着五六支标枪,被死死定在地上。
朱聿键抬头望向佛塔,孙小六朝他做了个手势,表示没有大碍。
清点损失,火铳手没有伤亡,佛塔上损失了十个弓手。
朱聿键没想到老营竟如此凶悍,突然被伏击,还能对己方造成重大伤亡。
“把他们兵器收回来,手脚麻利点!顺军马上就上来了!”
顺军伤亡惨重,五十名轻甲只有几人趁乱逃走,五名老营全部战死。
两个受伤的顺军,被追上来的火铳手砍死。
朱聿键靠在沙袋上,眯缝着眼睛,望着士兵忙着加固工事,将据马重新摆好。将箭镞吊到佛塔上。
最后九百多明军士兵抓紧时间休息,三名弓手瞭望警戒。
决战前总是静悄悄的,和煦的阳光照在南街废墟上,天气仍旧寒冷,然而在废墟之下,青草已经破土而出,野蛮生长,让人感觉莫名温暖。
秦王靠在破沙袋上打鼾,雷大军给他披了件貂皮,这是从皮草商铺废墟下找到的,它的主人,早已死去多时,这块貂皮也就成了无主之物。
不知道在梦中,朱聿键会看到什么?
佛塔方向传来急促竹哨声,铳手这边三名哨兵连忙回应。
火铳手们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知道是流贼赶到,各人用雪洗了脸,抓起大葱猛嚼起来。
“流贼来了!南边,西边,东边,到处都是人!人数超过五千,”
秦王抬头望向佛塔,负责瞭望的弓手,正在向下面打手势。
“弓手五百多,战兵三千,战甲不计其数,弓手开始射箭了!”
那哨兵将脑袋缩回佛塔,箭雨嗖嗖射在街垒四周,一些火铳手已经中箭。
朱聿键不顾擦过头皮的重箭,举起缺了口的绣春刀,指向远处正在抛射的弓手,朝幸存火铳手嘶吼。
连续多日的战斗让他精疲力竭,他嗓音沙哑,像受伤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