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不好骗。”
谢清晚瞪了他一眼,嘴上说着凶巴巴的话,但被他握着的手,却并没有收回来。
裴景庭轻笑,他自然知道,他的心上人,最是嘴硬心软了。
“照儿,时辰也不早了,你送送裴少卿吧?”
沈家自然是不可能会让裴景庭留宿的,段氏很自然的让沈松照来送,裴景庭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道别。
“明日同样的时辰,沈公子只需在府门口等候便成。”
毕竟裴景庭是来帮忙的,总是让他亲自来上门,还备了马车来接,虽然马车上坐的是谢清晚,但沈松照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m.bīQikμ.ИěΤ
“不如还是我们去找裴少卿吧,不知裴少卿住在何处,明日我与晚晚过来接你,再一道过去,如何?”
裴景庭只停顿了片刻,便道:“也好,我如今住在县府衙门旁的东边别院内,明日我便在府中等候沈公子。”
裴景庭回到别院时,管事匆匆前来回禀:“爷,圣上来了,已经在书房,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洪宗帝过来找裴景庭,总是等候对方,已然是常态了,在静园的时候,府中上下早已是见惯不惯。
裴景庭从来不会因为洪宗帝驾临,而放下手中的事务赶回来。
今日亦是如此,楚海早便已经传过消息,但裴景庭只是淡淡应了声,直到谢清晚这边的事情办妥了之后,才回了别院。
入屋后,裴景庭不咸不淡的道:“圣上。”
“景庭,此处只你我父子二人,你也不愿意唤朕一声父皇吗?”
裴景庭从善如流:“父皇。”
洪宗帝叹了口气,虽然心中多少有些郁结,但他也不会生气,毕竟裴景庭不愿与他亲近,也是他之过。
他心中很清楚,因为他对高贵妃的偏宠,才会让他的后宫无子,唯一的儿子,还流落在外多年。
这些年,裴景庭以外室子的身份,藏在宣阳侯府,背地里不知受了多少冷眼,被戳了多少脊梁骨。
若是换成了洪宗帝,他怕是也不会轻易原来这个做父亲的。
“朕听闻,这两日你与临安首富沈家多有来往,今日更是与沈家一道,在城门口为难民施粥?景庭这事儿你做的很好,沈家深根于临安,又是首富,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借助沈家的势力,招兵买马攻回上京,也是上上策!”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裴景庭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