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晚慢悠悠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倘若四姑娘连这点儿险都不敢冒的话,便当我没说过,不过留给四姑娘做抉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言尽于此。”
到了侯府正门,谢清晚先从马车上下来,而裴惜月在下车的时候,腿下一软,险些没有站稳。
幸而女使及时扶住了她,“姑娘您没事儿吧?”
裴惜月的脸色颇为苍白,看来在这两个时辰之内,被折腾得不轻,连路都没力气走了。
谢清晚只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往府内而去。
她们回来的时候,正好便遇上高家的人来送聘礼。
身为如今上京最显贵的名门,高家在聘礼之上也是客气的,送来的聘礼摆了满满一厅,裴老夫人高兴地都合不拢嘴了。
同行来的高家管事说道:“老夫人,两位姑娘的聘礼都一道在这儿了,你且清点清点,婚期便定在三日之后,良辰吉日,最宜嫁娶,老夫人觉得如何?”
裴老夫人自然没有问题,一口应下,命人妥善的将高家管事给送走。
而裴老夫人有多高兴,在看到满屋子的聘礼之后的裴惜墨,就有多窝火。
“祖母便用这么点儿嫁妆,要将孙女卖给高家了吗?”
裴惜墨哭了一夜,但奈何二房接连做错了事,而吴氏虽然心疼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可为了能保住裴瑞泽,吴氏便也只能以婚事已定下,无可奈何为由,让裴惜墨只安心等着出嫁便是。
可裴惜墨又如何能甘心?她自小学习琴棋书画,只盼着将来能得以嫁入高门,夫妻美满,羡煞旁人。
如今这高家的确是最高的门槛儿了,可她未来的夫婿却是个连屎尿都无法控制的傻子,她嫁过去,与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
“你这孩子,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叫我卖孙女,我做的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整个裴家好?更何况,嫁给高承天一事,当时也是问过你们意见的,wwω.ЪiqíΚù.ИěT
“你们一个两个的争着抢着都要嫁,如今能以高家正妻的身份嫁过去,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金玉良缘!”
裴惜墨哭着反驳:“可当时祖母您也没说过,高承天被打成了一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傻子!昨日他那滑稽的一幕,祖母您也是瞧得真真切切的,这样一个傻子,孙女嫁过去了,与守活寡又有何差别?”
裴老夫人沉声道:“不管高承天是个什么样子的,如今你们已定下了婚期,三日后便成婚,已是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