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郎君端坐于原位,神态自若如常,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端起茶盏,泰然的抿着茶水。
“景庭,事发突然,你如今官拜大理寺少卿,对于刑部当是有所了解,能否也跟衍儿一同走一趟,了解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宣阳侯与裴景庭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小心的询问,全然不像是一个长辈会对晚辈说话的态度。
反而像是一个下属,在请示自己的主子。
裴老夫人最看不惯的便是宣阳侯对裴景庭的这个态度,有种刻意的讨好感。
他身为父亲,却向自己的儿子讨好,而且还是个出身卑微的庶子,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景庭,你既是身为裴家子,便该在关键时刻为家里出一份力,从前侯爷以你在麓山书院求学为由,不让你操心家里的事,但如今你也已高中入朝为官,家中出了事,你自也该献一份力,这是责无旁贷的!”
宣阳侯生怕会惹恼裴景庭,刚想呵斥裴老夫人,却见裴景庭搁下了茶盏。ъΙQǐkU.йEτ
徐徐起身,流袖浮动,轻抚去衣角的轻微褶皱。
“也可。”
别说宣阳侯,谢清晚也没想到,裴景庭竟然愿意插手裴家的事,而且还是裴瑞泽的事,他是在打什么主意呢?
“九叔请。”
裴知衍做了个请的手势,裴景庭在离开之时,看了谢清晚一眼。
他虽什么也没说,但只一个眼神,谢清晚却读懂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退到了一边。
在前往刑部的路上,裴知衍旁敲侧击的道:“九叔与我夫人似乎颇为熟识?从前我似乎不知,九叔与我夫人的关系竟如此之好,不仅为她出面拿回了嫁妆,而且还将御赐之物都给了她?”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许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更何况裴景庭对谢清晚可不只是眉来眼去,而是明目张胆的为她说话,这一口气裴知衍如何能咽得下!
“只有无用的男人,才会怀疑这怀疑那,若是你有本事,何须我这个做叔叔的来开这个口?”
裴知衍拉紧手中的缰绳,“九叔又是从何得知,我夫人她的嫁妆被二房的人给挥霍了?难道说……九叔私下与我夫人有过什么交涉?”
不知为何,裴知衍想起了昨日,他发现谢清晚的嘴角破皮,还有些红肿。
原本他心中疑虑便未消,今日裴景庭来了这么一出,他不由将两人联系在了一起。
“这种事情,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