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的脸已经绯红成一片了,俨然是羞耻得不知如何再开口。
裴景庭暼去凉凉一眼警告,“柳先生,莫要开这种玩笑,她脸皮薄。”
哟,这就护上了,看来裴景庭和这小娘子,当真是有故事呀。
但既然裴景庭开了口,柳华便点到为止,为谢清晚号起了脉来。
“谢娘子的身子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忧思过重,体虚宫寒,平常手脚发凉,夜间更是觉浅,或者难以入眠吧?”
柳华一言便道出了谢清晚身体的不适之处,她颔首道:“柳先生医术高明,我的确是自小便畏寒,近来亦是少眠。”
裴景庭跟着问了一句:“可能治?”
“这也并非是病,而是一种自娘胎带出的体虚,便算是我也无法根治,但可慢慢调理,只要谢娘子按我说的来调养,至少会比从前要好许多,至于少眠,到时我在方子中再加几味药,也可助眠。”
裴景庭嗯了声:“楚河,备笔墨。”
柳华不由多看了裴景庭两眼,倒是积极,两个人必然有鬼!
写好了方子,裴景庭先接过看了眼,才递给了谢清晚。
“多谢柳先生费心,也多谢九叔。”
不知为何,裴景庭现在不太喜欢从谢清晚的口中听到谢这个字,淡淡启唇:“不必谢我。”wwω.ЪiqíΚù.ИěT
虽然裴景庭语气淡淡,可谢清晚却从中品出一丝丝不悦的味道。
她有些奇怪,她好像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裴景庭为何会突然心情不悦?
未及多想,谢清晚抬眸一看,这发现时辰已不早,怕是已经过了她与蒹葭约定的时辰了!
“九叔,我得回去了,今日多有叨扰。”
裴景庭也跟着起身,“等等。”
谢清晚正奇怪他还要做什么,刚好这时楚河在外面叩门,“爷。”
“进来。”
楚河进来时,手上拿着一套衣裙,“爷,衣裙买来了。”
裴景庭嗯了声,对谢清晚道:“你且看看,这套衣裙与你今日所穿可有不同。”
谢清晚这才明白过来裴景庭的用意,她的衣衫在马车上的时候,被他徒手给撕碎了,虽然面积不大,但若是这么出去,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来。
所以他特意让楚河去重新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让她换上,如此便不会引起怀疑了。
谢清晚心中一暖,上下检查了一下,“九叔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