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并不会心软,该赏该罚,早就说过,这些人不在意,并不代表自己可以不在意。
于是张显宗家的从上房出来后,一张老脸垮的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廊上的小丫鬟们也有几个得了中等赏赐的,便拉着她问,是不是中等打赏。
那张显宗家的都快哭了,看着几个小丫鬟话都说不出来。
含笑适时从屋里出来,叱散了这群缠人的小丫鬟,又对张显宗家的说:“您老也莫丧气至此,去岁不过才半年,咱们这培训要一整年才结束,下半学期再努力些就是。”
张显宗家的应了下来,依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回了门房上,周围的人怎么问她都不回答。
而她坐在那屋里,听着旁边人的欢天喜地的说话,心里头跟刀子挖了似的难受。
谁知道最后一名会被罚款啊?她一个月只有五百钱的月例,一下就罚了她两个月的月例,这真是要人老命了。
可如今事已至此,唯有像庆嫂子说的那样,好生念书,考试考好一些,至少也要挤进中等去,得了那赏,才好弥补自己这两个月的损失。
想到这儿,那张显宗家的也学人样子,拿来书来,勉强自己念了起来。
邢霜这一动作,让荣禧堂和清远居的下人都人人自危。过完年还不到上元节,家里的下人都停下了玩乐,自主的捧着书好好学习了。
因为含笑宣布,新学期开学之际,还要进行一次摸底考,这一次的摸底考,要分班了。
不但分班,还要选班长和组长。这都是太太给出的命令,让这些人相互监督。
班长和组长又另有赏,但要负责带起一组的人和一班的人好好学习。若是一个组或是一个班成绩太差,这班长和组长也会有罚。
一听说这个新制度,不少人都打起了含笑的主意,一时间给含笑加塞的不在少数。含笑来者不拒全接了下来,又记在名单上,将名单送到了邢霜跟前。
邢霜收了名单也不去看,只笑着打趣含笑:“这下你可发达了。”
含笑也玩笑着道:“这是太太给的财路。”
那些收来的东西,也不全是银子,再有这些下人哪有银子可以打点,多是些平常人家用的东西,什么布匹,活鸡活鸭之类的。
是以,邢霜知道这事儿,也只让含笑自己收着,不必交给她。这些人相送,让他们送就是了,走歪路在她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