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言看到那白衣男子,脚步顿了顿。
那颗心好似突然凉了凉,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有片刻的呆滞。
随后便恢复了正常,只是大喇喇的脚步微微收回了几分,微胖的腰身,也有点躲着他。
“坐。”白衣轻声道。
睁开眸子,贺思言在那双眸子下心中跳了一下,好似重新活过来一般。
从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闪现。
吧唧,心中想着,却一屁股坐在了白衣跟前。
“呃……”贺思言惊了一下,以前都是主子坐上座,她坐下方的素食处的。
而刚刚,她一愣神,就习惯成自然,坐在了大蹄髈的旁边。那烧的油汪汪仿佛嫩到了极点的蹄髈,让她唾液都快速分泌起来。
白衣似乎没看见一般,便举起了筷子,神色淡淡,眼尾却看着贺思言。
从头发丝到脚底,都透着陌生,跟从前,完全是,两个极端!
“你什么时候出的大山?”贺思言一直住在山中,极少出来。
贺思言艰难的夹起一片花瓣,端起冰冰凉的露水,如同嚼蜡一般难受,眼珠子看着各种肉,不断的吞口水。
“啊?哦哦,一年前就出来了。那时因为想念主子,主子迟迟不归便没忍住,出了山。然后因为一些事……坐牢了。”贺思言一恍惚,差点没听清主子说什么。
“坐牢了?想来吃了些苦头吧。”白衣随口道。
贺思言这才呐呐道:“还好还好。”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主子多给她个眼神她都欢喜的要命,如今却总有几分心虚。
总觉得赤着脚走路不舒服,觉得裙子不合身,觉得这头假发不好看,就喜欢那头红橙黄绿蓝靛紫。
一点都不酷炫。
“我猜你也是过的不错,都长肉了。”白衣看向她腰间的软肉。
曾经自己最喜欢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如今嘛……
贺思言如坐针毡,声音小小的:“大概是难受体胖吧。我觉得,有可能是思念主人,这才日渐发了福。”
贺思言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