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无处不在。宁清秋……半点儿感觉都没有。
说实话,那听起来,和神话传说感觉差不多。
就像是有人跟你说上帝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真神耶稣什么的,也不过是听听就算,哪来的什么敬畏之心?
知道的越多,才会越怕,越敬仰。
就像是童童,提起那位的时候不知道用了多少修饰语来诉说着那个人,不对,那个神的伟大,但是关于本人的详细信息,也就是一笔带过。
要不就是不知道,要不就是知道也不敢多说,妄加揣测上神,视为大忌。
要她说,这群修士,天不怕地不怕,求仙问道,逆天而行,却也矛盾的充满着对于真神的敬畏。
还真的是让人摸不准脉络。
她想着,眼睛就不自觉的飘向了在场唯一一个健全的修士。
陆长生今天穿的是一件冰蓝色的缫丝袍子,外面罩着月白色的轻纱,看起来格外的清冷。
隔世独立般的冷。
他眉目乌黑,手指修长,正握着青色的瓷杯,慢慢饮灵茶。
烟气袅袅,柔和了他的棱角。
不像是她,同样的一身冰蓝,却是给人的感觉和他截然不同,是清浅的干净。
这衣袍还是童童给的。
是改了陆长生还没穿过的新衣,剪裁了之后,就是做了一身贴身的蓝色曲裾。
只是衣袖和下摆做了整理,束缚紧紧贴在身上。
主要是为了烧火的时候或者是做事的时候,不要挡着事儿。
这个倒是不需要什么高超的针线活儿。
要知道,修士样样都是靠灵气,就像是现代人离不开手机一样,对于他们来说,灵气也是必不可少的必需品。
只要是一个简单的法术,就是一个一窍不通的生活技能负点的人,都能顺利的制作一身能穿的衣裙。
比如说童童。
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席地而坐。
当时出门的时候,宁清秋看着大家都是两手空空,还在想着他们难道是要直接坐在草地上还是怎么,结果——
陆长生袍袖一展,面前泉水边赫然就多了一座雕栏玉砌,朱红顶琉璃瓦的凉亭。
几个檐角高高飞起,就像是展翅欲飞的鸟儿,最尖端的地方挂着小小的青铜色的小铃铛,风一吹,叮叮当当的直响。
空山新雨后,一切眼前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