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潮城内,圣山之上,骆冰峰凭窗独立,遥望茫茫荒野,下看满城灯火。
身后房门打开,一名侍女走进,轻声道:“城主,小姐已经是第三次吐血了,您看……”
骆冰峰手颤了颤,声音仍是平静,说:“不用打扰她。”
侍女大着胆子道:“可是,小姐她脸色白得吓人。”
“我说不要打扰她!”骆冰峰声音突然高了一些。
侍女吓了一跳,忙道:“遵命。”就退了出去。
骆冰峰仰首望天,入眼尽是浓重铅云,无边无际。他却知道,在云天之外,虚空之上,正有一场场无法言说的凶险战斗在进行着。
他轻轻拍击着窗台,面前的整堵墙壁却都应手而倒。虽然他已极力克制,但是依然抵制不住激荡的力量,少许溢出,就令石墙损毁。
寒风透过空洞,呼啸而至。房间内气温骤然下降,放在桌上的一杯尚是温热的茶,迅速由温转冷,由冷化冰,只听喀的一声轻响,茶杯已经布满裂纹。
风虽冷,却不若骆冰峰的心冷。
房门又一次打开,这次是被撞开的。侍女惊惶失措地冲了进来,失声道:“大人,不好了!您给小姐保命的护符激发了!”
“什么?!”骆冰峰终于失色,一个转身,撞开侍女,已自消失。
侍女挣扎着爬起来,脸色苍白,嘴角渗出血丝,显然被撞得不轻。她强忍痛苦,追着骆冰峰而去。
在院落对面的厢房内,女人正半卧在地,脸色惨白,气若游丝,衣襟上猩红的血迹触目惊心。房间内一片狼藉,似是被烈火卷过,地板布设的原力法阵已经损毁大半,一块块晶石碎裂成片,只有寥寥几颗尚还完好。
“楠楠,你!怎么会这样?”骆冰峰扶起女人,看到她胸口脖颈上一片焦黑,那是护符爆炸留下的痕迹。
女人露出虚弱的笑,伸手轻抚骆冰峰的脸,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对我说只是有点难!可是现在却连护符都激发了!这是有点难?”
女人艰难地咳着,又溅出一些鲜血,说:“我感觉到了巨大的敌意,想要再详细的探知,结果不小心引起了它的注意,才被反击所伤。”
骆冰峰皱眉道:“现在永夜帝国的强者都在赶来,里面肯定有我也难以取胜的真正强者。你难道不会不知道?真是胡闹!”m.bīQikμ.ИěΤ
女人摇头,道:“我对永夜和帝国的强者都分外注意,也遭遇过精通天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