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落在自己头上时,却仍会让人感到天道不公。
宋子宁虽然微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不过我已经下了决心,不管怎样都不再去争那阀主之位。这片土地已经腐朽,难以建立高楼大厦,还不如我自己出去开拓一块新的疆土。”
千夜苦笑,宋子宁如果真这么看得开,也不会这几天都心神不宁了。“既然这样,那你还有什么心事呢?”
宋子宁愣了一愣,沉默下来,片刻后才道:“真是糟糕,似乎总能被你看出情绪来。”他这次坦然道:“我后悔了,千夜,我不该把你拖进来。”
千夜笑了笑,说:“我这次收获很大。”
他这句话绝对不是安慰宋子宁,天级修炼室,重剑东岳,三发炼银弹,一个加强连的装备和整个营的重载卡车,这可是一个普通佣兵团长一辈子都积累不下来的财富。而对千夜帮助最大的还是宋阀藏书,众多基础武技弥补了他最后一块短板,只等日后慢慢融汇贯通。
既然把话说开了,宋子宁也不再掩饰情绪,道:“还是我没有看清楚形势,本来你并不用在擂台上生死相搏。”
“子宁,你想多了,生死之战在沙场上还是擂台上,其实没有区别。”千夜知道宋子宁一开始对这次大考并没有认真到哪里去,也没把来自宋子齐的死亡威胁放在心上。
事实上,无论对宋子安还是宋子齐,宋子宁起初也都没打算下死手。他再能谋善断,对着血亲总有一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软弱。可这次大考前后发生的事情,让宋子宁清醒地看到一个现实,并不是不争就能安逸,除非他愿意一生庸碌无为。ъΙQǐkU.йEτ
“千夜。”
“嗯?”
“我们一起去永夜吧,打下一个国度,一个按照我们心中理想去建立的国度。”
“......好。”
此刻在“闻道庄园”安国公夫人居住的“莲心小筑”中,有人正在议论他们两个。
这座名为小筑,实则占地甚广,还包括一个人工湖的院落中,正在主厅举办一个宴会。宴会只有一桌,席上也仅五人,然而每位宾客都非同小可。
安国公夫人坐在主位上,她旁边是个面白无须,长眉细目,一身雍容之气的中年男人,而宋阀阀主宋仲年,鲁老,以及宋家另一名太上长老均在下首作陪。从能够入席来看,这位鲁老的身份就绝不象表面上那样简单。
安国公夫人首先道:“睿亲王这几日辛苦了。小辈们表现拙劣,倒是让您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