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顿在空中,叹口气:“没问题,确实一点问题都没有。韶远戒是陛下的人,阴江下江南之前就已经是陛下的人。只是,只是周经、闵桂他们为什么没动静呢?”
刘健冷笑一声:“怕是闻到什么味道了吧?还是?还是···”
“老大人,你也不敢说对不对?”谢迁苦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是,我不敢!刘健啊刘健,枉你身为当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刘健的神情苦涩,目光却是转向西南,心中念着华侯伟的名字。
弘治在此刻正对朱厚照教授为君之道:“为什么?哼!有些事你看不到,朕却感觉得到。厚照啊,父皇我这是打草惊蛇。宁王之乱以后,朝中气氛不大对劲,他们太安静了。”
朱厚照摇头:“父皇,那也能用其他办法试探,为什么非要用韶远戒?”
“嘿嘿,越是荒唐,就越有效果。你看,谁也能看出来朝中有问题。朕是仁君么,竟有如此荒唐之举,却无大臣劝谏。这说明什么?”弘治的目光幽幽,充满对那些人的嘲弄。
“说明什么?”
“龙椅上的那人,已然是昏君!哈哈,百年之后,不,不出一月,朕已经昏悖的传言必将传遍大江南北!这时候他们才会动手,师出有名么!”养士多年的弘治语调中蕴含多少悲愤,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朱厚照傻眼了,早就知道文官难斗,也和华侯伟做过各种预案,但文官的无耻和阴险,还是远远超出他的预料:“爹!他们会怎么干?”
弘治缓缓摇头:“举起的刀才是最可怕的,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落下,在哪里落下。心寒啊,自父皇登基起,便善待这些圣人门生。谁想到?呵呵,还是炜儿说得对,唯有利益才是真的,那些礼义廉耻都是表面的说辞而已!”
朱厚照头疼了,皇家才多少人?怎么可能和满朝文武斗?该怎么办,彷徨无助间,弘治笑了起来:“哈哈,没什么!大不了斗一斗!厚照,从现在起,你谨慎小心,不管爹变成什么样,都不要多管!如果京中险恶,你不能继位,就去找你弟弟,不用顾着我。”
情况真的有这样危急?朱厚照还是不能相信弘治的判断:“爹!你没有退缩逃跑的儿子!再说不是没什么动静么?”
弘治既是欣慰朱厚照的孝心,又是头疼他的敏感度:“唉!厚照,爹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