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是她用妖气蛊惑皇上,还能是什么?”
又有人缩着脖子,吐出舌头说道:“她这妖,可不止迷惑皇上,还要戕害孕妇,连未出生的婴孩都不放过,当真是丧尽天良!”
“……”
类似的传言越来越多,渐渐也传到了龙飒竔的耳朵里。
他一边看着奏折,一边听况世良禀告,待况世良说完了,他才抬起头来,眸光深沉,不辨悲喜。
况世良一时拿不准他的心思,他倒将奏折一撂,反问他说:“况世良,这事你有何看法?”
“这……奴才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
当日在凤仪殿,况世良的确听见月浅宁说什么“婴儿胎盘”,只是思及平日里月浅宁的所作所为,虽然她看似冷漠,却从未主动害过人。况且她精通医术,所谓医者父母心,他是真的不肯信,她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况世良斟酌半晌,方跪地说道:“奴才以为,这事必是有人嫁祸皇后。”
“哦?”龙飒竔将眼眉一挑,若有所思地问,“为何这样以为?难道……是因为皇后曾经救过你?”
况世良一惊,忙解释道:“奴才并不是私心偏袒皇后!只是见皇后平日所作所为,实在不像草菅人命之人!还望皇上……皇上明察!”
龙飒竔见他吓得脸色都变了,自己倒摇头笑出声来,抬手说道:“快起来快起来,朕也没说你有私心,你怕什么?”
“奴才……”
“起来。”
“谢皇上。”
况世良惊魂未定,战战兢兢立了
m.bīQikμ.ИěΤ起来,方听皇帝悠悠地说道:“当日皇后自己落难冷宫,与你也并无交情,都能施针救你。从这一点看来,朕也觉得,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况世良闻言,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ъΙQǐkU.йEτ
龙飒竔瞧着况世良那样子,不知为何就有些疲惫。
况世良跟了他许多年了,算是他身边最为信任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亲近,他也只是怕他。身为皇帝,独居万万人之上,可谁又能明白这其中的孤独寂寞。
所谓高处不胜寒。
真心侍奉他的人怕他,蓄意害他的人伤他,天下之大,仿佛全都是他的,可他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
蓦地,他想到了月浅宁。
从前他厌恶她,因为这女人貌丑无才,又是奸臣之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