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荣誉,还有莫大的尊重。这一刻,他觉得值了。这辈子似乎做了这件事之后,什么都值了。或者的人可以自傲,可以骄纵,可以自满。但是死去的袍泽们,确实受得了任何人的钦佩。
应龙也跪下,站着的一百多刀营士卒也跪下,应龙沉声道:“刀营的袍泽弟兄们,我们活着的可受不住将主的大礼。但是死去的袍泽兄弟,恕某孟浪了,应龙替你们受了这一拜。兄弟,走好!”
“兄弟,走好!”
身后刀营的士卒有样学样,大喊道。甚至刀营之中的莽汉角融,张着大嘴,哭的如同是个泪人。要知道这位是刀营之中头最铁的一个,就算是被刀砍了,鲜血长流,也不会啃一声,更不要说让他流泪了。估计角融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流泪的男人,哭鼻子,还能算是汉子吗?
可是现在,他却咧着嘴浑然不知。
应龙可不敢一直让边子白这么跪着,急忙将边子白扶起来,哽咽道:“将主有此心,我刀营战死的袍泽弟兄都值了。”
“不,这还远远不够。”边子白反而肃容道;“三日后公祭,刀营主祭。祭祀之后,就是我上军一万多袍泽用五千赵狗的首级为我等死去的将士祷告亡灵之时。”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一股悲愤的气息在上军军营里酝酿着,积蓄这力量,等待爆发的那一刻,变成狂风骤雨,席卷一切敌人。这一刻,边子白相信,就算是站在他面前的是赵军庞爰的主力,他的上军都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