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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长,不可能短。”公子虔对此了然于胸,自然不会纠结这些。
苟变摆弄了一阵:“你看鹿角会让你的车损失三成左右。”
“在理!”公子虔既然上过战场,自然明白妇人之仁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是多么的愚蠢,任何一个将军只要踏上了战场,他脑子里永远想到的就是一个目的,用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果实。而最小的伤亡,可能是承担第一波冲击的军队,也可能是两翼的某一支掩护的军队。
在下令的那一刻,主将已经将这些人当成了死人,主将唯一的期待就是,用这些人换取胜利天平的倾斜。
公子虔深知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反驳。
“然后我的戈兵和步兵将剩余的车阻拦下来,弩兵开始击杀,我接敌步卒伤亡一半,弩兵无伤亡。而你的步卒就算是和车同时冲锋,但抵达战场之后,也已经是一刻之后的事了。除非你放弃步卒的队列。”
“这不可能。”公子虔当然知道放弃队列对行军的结果是什么?整个军阵会在漫长的冲锋道路上乱成乌泱泱一片,然后彻底乱成套。师帅找不到自己的旅部,旅帅找不到自己的百人队队正,战场也会因为士卒的混乱,变成一锅粥。这种局面就算是前面车兵获得战场优势,对于公子虔来说,也很难在短期内扩大战果,彻底沦为一场拉锯战。
苟变的评价也算是中庸,既没有占便宜的意思,也没有故意让公子虔的嫌疑,只是中规中矩的将战场的局面说了出来。
公子虔的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他发现苟变的阵法之中,在最前方的步卒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失去了速度优势的车兵,想要深陷泥潭之中保存实力,恐怕也很难。好在车兵是装备最好的士卒,着甲武士,普通步卒想要将车拦下来歼灭,还做不到。
但是苟变有后手,他的弩兵和士卒放在一起,两个兵种间隔非常近,可以第一时间增援。
一股不好的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公子虔心虚地偷偷瞄了一眼苟变,似乎想要探知苟变有没有发现。
而苟变呢?
开口就指着弩兵道:“我步卒之后的弩兵虽然人数不多,但足以在一刻之内击杀所有的车兵。”
公子虔顿时心头凉了半截,怎么回事,他堂堂秦国公子,竟然会在卫国不如一个上军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