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作为国君的儿子,自然也清楚老爹这辈子的梦想就是恢复河西之地,夺回函谷关的控制权。为此,公室已经将每一个能够动用的铜币都耗费在军队之中,就算是如此,秦国的军队还是很弱,并非是战斗力很弱,而是征召士兵的数量一次比一次少,这说明一个问题,国人的数量在减少。
连锁的反应有很多,比如赋税的减少,国内青壮不足还会影响粮食生产等等,拖累一个国家战争持久力的各项条件都在变恶劣。
军队不足还是其次,秦国的外部环境更是不妙。北方有义渠不断南下的威胁,甚至已经到了泾水东岸并筑城,甚至威胁到了秦国原来的国都雍城。南是秦岭,无法翻越。西边是陇东山林,打下来没有意义,还很难打,羌人跟兔子似的,打不过就往山里钻,根本就歼灭不了其主力。东出函谷关,却被魏国控制,如鲠在喉。
东西南北都被限制住了,秦国只有渭河流域的控制权,国力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甚至有随时随地灭国的威胁。
“这关乎君子邦国的体统!”
好吧,边子白被南卓的一句话给僵住了,他可不是卫人,但这话根本就站不住,他不是卫人,却在卫国当官,还获得了卫公给予的一个小村子的封地。在国家体统面前,边子白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长叹道:“两位,恐怕你们的随从不能住在城中了,不过城外有一个不常用的军营,倒是可以安置。至于你们两位,跟我来吧!”
公子梁很不愿意跟着边子白死乞白赖地赖上人家,他是有底线的,有格调的。
可惜没用,他要是住进破落的军营之中,边子白或许会受到非议。毕竟他是秦国使团的接待官员,但是秦国会更加被人看不起。
进入边子白府邸的时候,公子梁似乎还挺诧异,宅子很不错,似乎比公子岐的府邸都不差。可看着有点冷清,他只是带了一个亲信景监,还有四个武士。一共六个人,边子白让白圭给他们找一个待客的院子,先安顿下来再说。
一夜无话,主要是主人毫无待客的热情,嘱咐他们不要乱跑之类的,公子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觉得自己比贼都不让人待见啊!
翌日,景监如同一直被追撵的跳蚤似的,小跑着乱窜,进了公子梁的卧室内就贼兮兮的说道:“公子,你知道我见到了谁?”
“谁?”
公子梁耷拉着嘴巴,臊眉耷眼的在两个壮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