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开枝散叶,有何不可?老娘也不是那种眼窝子浅薄的女人。可你瞅瞅你自己,行吗?”
男人怎么能不行?
可仲叔牙有苦自知,羞愧的情绪有,但羞愤的愤怒恐怕再也起不来。
问题是他和老婆吵架,难有获胜的希望。这次也是如此,老妻嘴皮子越说越快,手指着仲叔牙的脑袋指指点点:“你想一想,有多少日子没有行妻妾之礼(礼乐:妻妾五日行房,是谓妻妾之礼。后世‘交公粮’是也)了?”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仲叔牙被老妻指着脑门子谩骂,顿时心虚的一逼,相比戴绿帽子。男人不行,似乎更加可怕。因为要是男人不行了,女人找野汉子是可以被理解的事出有因。而且,这种状态比被人绿了更糟糕。尤其仲叔牙还是在宫里当差,看着一个个夹着腿走路的宦官,那种悲凉的体会更加深刻。
可老妻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忍一时也就罢了,要是长此以往,那叫守活寡,难熬的很呐!
仲叔牙心虚的不成,捂着老妻的嘴巴不敢继续让她胡说八道下去了,再说下去,他连出门都抬不起头来了。他可没有南卓的财力,置办下一个占地十几亩的宅院,他家里的院子可不大,喊两嗓子,恐怕领居家就能听个七七八八。到时候他恐怕真要没脸见人了。
所谓急症下虎药,就是老妻的这种做法。
被老妻这么一吓,仲叔牙至少心头不是完全被仇恨隐蔽住了。这时候,老妻见仲叔牙身上的戾气不在,语气顿时缓和了下来,不过脸色阴恻恻的,好不渗人:“你个呆子,你也不想一想,老天爷让寇氏送一个孩子给你,你还要往外赶,你到底是猪油蒙了心了,还是真的傻呀!”
仲叔牙心说:“我也没想要啊!这不是玩我吗?”每一个男人都有娶媳妇生儿子靠自己努力的想法,谢绝任何隔壁老王的热心帮忙。
可老妻接下来的话让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明悟:“你想一想,你迁下大夫就该有封地,有了封地就该有家庙。如果无后,这不是到头来一场空?”
仲叔牙已经认可了这个说法,可心里哪一关还是过不去:“话,虽是这么说。可我不就怕被人笑话嘛?”
“脸面能当吃还是能当穿?这都是虚的,寇氏既然有这一劫难,也是家里的劫数。你就不用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