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小官是用牲口代步,或者干脆走着去朝会。
前面一辆华车之下,南丰闭着眼睛随着车轮的摇晃,却在车座上宛如长在上面似的,岿然不动。这时候,赶车的车夫回头说道:“主人,后面有一辆我们家的马车,似乎是小主人的旧车。”
南丰这才睁开眼睛,顿了一会儿,下令:“靠边,等车上来。”
路人很惊诧的发现南氏主人的车子竟然停在路边,而另外一辆车子缓缓地追上,然后从南氏家主的车子旁边没有停留,小跑着过去了……
这一刻,驾车的奴仆脸都吓白了,跪倒在马车边上,他认错人了。车上主人的位置是个少年人。而驾驭上的位置,一个不认识,却脸上有刺青,因该是奴隶。而另外一个人却是帝丘大名鼎鼎的倒霉蛋苟变。马车过去的时候,苟变还很好奇的看了一眼南氏家主的马车。目视远去的马车,南丰气地面红耳赤,他被羞辱了。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羞辱了。
他堂堂的卿,大宗伯,在卫国境内只有三个人的车驾可以让他避让。
国君。
国相。
卫国夫人。
可是边子白算是什么东西?
在他认错以为是儿子马车的那一刻,停车等待,没想到是被南卓送出去的马车,主人成了边子白。后者不仅没有停车表现出后辈的恭敬。更是傲慢无比的从自己的车前经过,没有问候,更没有下车告罪。
南丰双手使劲拽着车辕,怨恨道:“小兔崽子,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