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边子白却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上和管事喝着冰饮,天南地北的说着见闻。管事的听的多,开口的少,似乎只带着耳朵,根本就没有带嘴而来。
见路缦出屋了,边子白站起来问道:“选好了。”
“选好了。”虽说日头高照,初夏的正午阳光炙热却不会让人烦躁,可路缦的心头却如同压了一块寒冰,浑身在打颤。嘴唇也有些发白,眼神甚至带着不经意的惊恐。往日的泼辣和自傲,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边子白尴尬地笑了笑,显然路缦也没有经历过奴市的残忍。想要解释,却已经不用多说,从屋子里送出一卷破败的凉席,席子捆绑着,却露出了一双青灰色的脚丫。就算是大大咧咧的白圭仿佛也被掐住了喉咙,咕噜噜了几声,就是说不出话来。
管事的着脑不已,就像是一个自认为体面人的高阶级人物,在接待贵客的时候,手下的人给他丢脸了。
边子白随口问道:“经常发生吗?”
“不,不经常。”管事失去了原本淡定从容的举止,语气慌乱了起来:“不过这一行就是这样,总是有些人认不清状况,做出一些大家都很失望的事。”
边子白并非是缓解尴尬,而是随口一说,管事却轻轻松了一口气。很默契的闭口不谈那个逝去的生命,可能是一个少女,或者是一个青年女子,在面临无法承受的羞辱和境遇的那一刻,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然也不排除疫病。
急症。
总之,这个时代的人命不值钱,人也很没有尊严。
等待是短暂的,当掌管小院的妇人领着两个惶恐不安却出落精致的少女出来的那一刻,边子白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是双生子。有名字吗?”
不得不说,广场上的奴隶和小院之中的差的实在太远。两个小女孩看着虽有些面黄肌瘦,可眼睛很漂亮,很有神。骨架匀称,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如果营养补充跟得上的话,会是一对难得的美人胚子。
唯一出乎边子白预料的是,在奴市的广场上,商人如同看牲口一样的眼神,随处可见的抬价竞价。在小院之中却根本就不存在。甚至只有一波客人走了,才会接待下一位客人。拍卖这样的事,竟然毫无踪迹可寻。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