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丁祇不过是一个阉人,卫公要他死,绝没有活的道理。”
说这话的时候,公孙鞅自己都明白底气不足是何等的无奈。丁祇是卫公最信任的宦官,他的耳目遍及整个卫国。这等权势之下,他根本就不可能搬到丁祇。反而有可能深受其害。
边子白举起拳头,露出两根手指:“第二,司会哪里也有一份,不比你的少。”
“六府中最不得意的司会而已。”公孙鞅表情冷淡,似乎根本就看不起司会这样的小官。可实际上,这官根本就不小,中大夫的职位。属于政府部门之中的六府之一,隶属于执政。也就是相国子思的属衙,司公参与的事,相府也肯定清楚,甚至可以猜测司会不过是相府的白手套,专门做脏活累活的存在。
“第三,六工隶属于司空府,而六工之下的金工、木工、典司都有参与。”
“第四,司马……”
……
公孙鞅只觉得天旋地转,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不过是和边子白两个人贪赃枉法了,可没想到的结果是卫国的相府、司空府、司马府都有参与,甚至所谋都不小。再一次看向边子白的那一刻,公孙鞅眼神都变了。如果他去卫公哪里告发边子白,只有两个结果,他死,边子白陪他一起死。想着边子白如此缜密的计划,肯定不会自己去找死,那么就留下一个可能,一个让卫国天翻地覆的阴谋:“你要谋逆?”
“笑话,我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人物,凭什么谋逆。就算是想要谋逆,你为人哪些大人物会替我隐瞒?”边子白冷笑着说出的话宛如一道惊雷,让公孙鞅彻底醒悟过来,这家伙不经意间编织了一张大网,一张让卫公都忌惮不已的利益集团。
可他却想不明白,边子白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当边子白告诉他,云楼的最高层(三层楼)的包场一日十个金饼的那一刻,他彻底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连子思大人也如此贪婪,卫国还有救吗?明明只要两个‘小爰’的资费,却要十个金饼,难道他就不怕卫公知道之后降罪于他?”
(‘小爰’是一种楚国的金币。有别于其他诸侯国用金饼的习惯,楚国的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