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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营生也不容易,做石匠,他没有那分力气。
打铁,更幸苦。
做陶器乃至瓷器的难度不高,关键是要有陶土,可问题是帝丘城里做陶器生意的人都让魏国的贵族垄断了,别看一个不起眼的陶器作坊,背后站着的是魏国的顶级大贵族。比如城南最出名的公孙作坊,就是魏国顶级权贵公孙家族的产业,他要是敢做这个行当,很可能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公孙家族的人抓走,炮制出逃奴的‘证据’出来,往矿上一送,到时候他真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其他的行当,比如说酿酒。
别多想,酿酒也是垄断的,小规模的私人酿酒没人干涉,可真要是到了能大肆敛财的名酒的程度,酿酒师的身份上肯定会有一个标签,某某大贵族的匠奴。
想来想去,或许只能做豆腐了。
没办法,这等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是没有那个大贵族会和他争的。
看到了石磨的制作进度,他才稍稍放心了一点。
等他回到酒肆已经是下午了,原本快要散场的酒肆里,却引来了一阵阵骚乱。边子白挤入人群,才发现事情的主角是苟变,另一个当事人是老板娘路缦。
两人上演了一幕债主和苦主的戏码,边子白轻声问边上看热闹的布点伙计:“怎么回事?”
“午后酒坊有人来讨要酒钱,路姬好像没有凑齐酒钱,这不……她也是被逼急了,问‘将军’要酒钱。”
“将军有钱吗?”
“他要是肯回家的话肯定有钱,可问题是他敢回家吗?”因为两个鸡蛋被国君撸掉了官职,别说在卫国,就是春秋战国也破天荒的一遭,往前五百年,往后两千年,全天下就他一人因为两个鸡蛋被开革官身,绝对的骚气逼人。苟变这一辈子在卫国官场都没有成为士大夫的希望,甚至成了士大夫阶层的笑柄,让家族蒙羞。苟家已经将苟变赶出了家门,让其自身自灭。
当然也可能会另外一层意思,苟家对苟变还是寄予希望,卫国既然无法当官,可以去楚国、齐国、魏国……有的是求才若渴的君主。
可苟变就是在城里终日买醉,丝毫没有奋发向上的迹象。
整日喝的烂醉,经常是连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