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这该是四劫中的心劫，古时称之为幻劫。”他爬出水面，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大海，只是一片水塘，即便他刚刚离开水面也没有丝毫波纹，更有甚者，里面呈现出青山与绿水，绝不是此地的景象。

他心中奇怪，轻走几步，又见到一些水塘，每一个水塘都有不一样的光景，但他可以确定，水塘中的世界该是同一个世界。

渐渐地，他见到更多水塘，甚至见到一些水洼。

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可他难以回想这里是何地。

他漫无目的的行走，发现遥远处一座高大的祭坛，而在更为遥远处，竟有昏暗的高大的石壁，隐隐可见盘旋而上的石梯。

“这里……这里是横断山山腹世界！”他禁不住惊呼。

忽然有震动传来，那高大的祭坛上方显出门户。

“幻境会利用记忆，这次又是什么？”他心中一动，闪身冲了过去。

让他心惊的一幕出现在面前，那门户前站了一男一女。

那男子极为熟悉，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陈夭都能认出，正是他的父亲方纯，而在女子身上，有着源自血脉的波动，不断传来亲切的气息。

他经历过很多幻境，但没有哪次给他如此真实的感觉。

“和真的一样。”他微微蹙眉，以望古穿今术窥视，又以生死两极阵图观察，发现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

这让他感觉不可思议，超过他对幻境的认知。

“是真的……可我明明处在幻境之中。”他心中万分矛盾。

“你了解幻境吗？”方纯转过头来。

陈夭心震，在方纯的眼中看到灵魂的光芒，这是幻境中不曾有的事。

“难道是真实不成？”他掠过一个念头，看向方纯身边的女子。

方纯笑道：“孩子他妈，转身看看吧。”

“我害怕看他一眼就忍不下心离开。”女子轻语，声音柔和、温暖却又给人坚定和威严之感。

“只此一见，怕是很多年都见不到了。”方纯叹道。